陳巧翠點點頭:“行,那我就先收著。”
說完找了幾塊破布,蓋在缸上,防止落灰。
江塵路過茅屋旁,又順手把一個糞舀子踢到了角落。
陳豐田家門口被潑糞,自然有他的一份功勞。
他前世曾聽說過破窗理論。
一輛車停在路邊,要是沒有破損,可能一兩年都沒人碰;
可只要破了一扇窗,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路人破壞到稀巴爛。
現在陳豐田雖然名聲開始壞起來,但威望依然在,眾人只是在心里罵罵而已。
他現在做的,就是當那個破窗的人!
從埋怨、到咒罵、再到潑糞水......一步步,最好卷起一陣輿論風暴。
本來,這事讓其自然發酵更好。
可時間來不及,江塵也只能主動出手了。
昨日他趁著天黑,給陳豐田家門口潑了第一桶糞后。
說不得,今日就有人跟著學了。
只要再等幾日,等村中人聽到他散播出的流,恐怕會不自覺的想到陳豐田手上。
到時候,他就只需再添一把火就行!
這法子自然不算光明磊落,可對付陳豐田這種人,他也不需要講什么道德準則了。
說著,江塵走進廚屋。
江有林和江田,這時正圍在鐵鍋旁。
鍋內燒著熱水,卻沒沸騰,鍋上架著個簸箕,簸箕上蓋著白布。
看到江塵進來,江有林眉頭緊皺的搖了搖頭:“這法子還是不行。”
說著掀開簸箕上的白布,里面鋪著一層薄薄的粟米種,此刻被烘得有些微微發黃。
江有林接著說:“現在確實發不了芽了,可經常種田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種子有問題。”
江塵看著那些發黃的粟米種,也有些苦惱。
原主以前不種田,他對種子也沒什么了解,本以為用低溫烘一遍不會太明顯。
可在江有林這樣的老農夫眼里,破綻卻大得很,根本騙不了人。
也還好,他之前就考慮過這個情況。
所以傳出的流的罪魁禍首,說的是某種藥水,而非火烘,免得流被輕而易舉戳破。
到時,就算陳豐田想辯解,也沒法解釋。
看著簸箕上粟米種,江塵說:“那就這樣吧,挑一些不那么明顯就行。”
江有林只能應了一聲,臉上滿是愁容。
他大概猜到了江塵的謀劃,仍覺得這法子太過驚險。
可事到如今,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江塵這時候又開口說道:“大哥,你把挑出來的粟米,和正常的粟米種混在一起,裝個約莫七八斤的樣子。”
江田應了一聲,他此刻還有些懵。
也沒江有林看得清楚,只是按照江塵說的做。
江塵對陳巧翠說道:“嫂子,切兩斤肉過來,我想去看看張叔了。”
陳巧翠略有些不滿,家里還剩些肉,但也快見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