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峰見陳澤擇人而噬的表情,也不由聲音放輕:“那些村民在山上見了生人,說不定回村就傳到江塵耳朵里了。”
“要是讓江塵生了警惕,就再沒這么好的機會了。”
陳澤咬牙開口:“這簡單,誰撞見我一刀殺了就是,丟在山上,就說是山中野獸咬死的!”
即便平日里欺行霸市的梁永峰和陳玉坤,聽了這話也不由心頭一跳。
現在三山村人漫山遍野找元寶樹,他們誰知道會碰見多少人。
全殺了?真以為一個縣尉二叔能兜得住?
梁永峰心里暗罵一句“蠢豬”。
卻也只能將目光投向陳玉坤。
陳玉坤只能好好語道:“這樣吧,我先帶公子先回去,我們兩個人目應該沒人注意,你們和衙役等天黑后再走。”
“不過公子你得換上一身普通衣服,免得惹人注意。”
他們上山時,衙役穿的都是百姓衣衫。
就是陳澤還一身錦袍,走在山上太過惹眼。
陳澤雖仍不滿意,可想想能下山總比在山上喂蚊子好,勉強點了點頭。
旁邊的猴四第一時間將外衣脫下:“公子,穿我的!”
雙人互換衣衫,陳玉坤才帶著陳澤往山下走去。
可即便陳玉坤繞著主路,終究還是碰見了幾個村民。
好在那些人看見陳玉坤,遠遠就躲開了,也沒敢看旁邊的陳澤,只當是陳玉堂。
可快到山腳下時,顧金山、陳新豪卻迎面走了過來。
顧金山見到陳玉坤不僅沒有避開,反倒主動打招呼:“陳大郎,什么時候回村的?”
他是獵戶,家中男丁又多,還不至于怕陳玉坤。
這兩天江塵沒上山,顧金山和陳新豪卻時常往山上跑。
今天本來想在二黑山打些兔子,可村中百姓漫山遍野的跑。
別說兔子山雞了,鳥雀都飛遠了,他們只能提前下山了。
陳玉坤見到是顧金山,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
就帶著陳澤側著身子走開了。
陳新豪看著陳玉坤下山的背影,嘀咕了一句:“這陳玉坤,真是越來越傲了。”
起碼都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
他們主動搭話,陳玉坤卻都懶得客套一下。
“人家那是掙大錢的,還有個里正的爹,哪能看得上我們啊。”顧金山笑了兩聲,沒怎么放在心上。
但目光卻落到了陳玉坤旁邊的陳澤上,問了一句:“他旁邊那個不是我們村的。”
“看那臉,應該是城里的。”
天天外邊風吹日曬,和城里養尊處優的皮膚根本沒有可比性。
他們都是獵戶,瞥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來。
“算了,跟我們也沒什么關系,下山吧。”
陳玉坤常年在城中廝混,帶些城人回村,也沒什么奇怪的。
“明天去二黑山?”
“那還能怎么辦,江塵那小子搞得好事,下次得讓他帶我們再獵頭野豬來。”
陳新豪笑笑:“就算江塵也沒辦法天天打野豬吧。”
“誰知道呢,那小子的本事跟鬼一樣.......”
而此時,江塵正擺出拳法架勢,面對著站把式的江曉蕓和江能文。
“不是拳發力,要腿踩實,腰生力,扭背聳肩,此為搬攔。”
“一拳橫擊,砸胸碎骨,這才算是搬攔捶!”
話音才落,一拳橫砸而出。
轟!
拳風呼嘯,將一尺外的將江曉蕓額發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