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顧二河牙關都有些打顫。
到底是多大仇啊,這就要殺人!
怎么說都是一個村子的,怎么就到這種地步了。
江塵看向顧二河:“怕了?”
顧二河表情有些僵硬,殺人越貨這種事情對他來說還是太遙遠了。
只能用有些生澀的聲音開口:“塵哥,我們去報官吧.......”
“報官?”江塵笑了笑:“二河,你看到的那生人,是縣尉的侄子、旁邊站著縣衙的捕頭。”
“這些人就是官,我去報官,跟送死有什么區別?”
顧二河當即說不出話來。
就算往日里梁永峰欺行霸市,帶著衙役上門收稅時,對普通百姓非打即罵。
但說到底,還是披著官府的皮啊。
他怎么也想不到,官府捕頭竟然能做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
看著顧二河猶猶豫豫的表情,江塵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說道:“這事以后你就不用管了。”
說著從懷里掏出約莫兩錢銀子,塞到他掌心:“辛苦了,回去補個覺吧。”
確定了是陳玉坤謀劃,江塵也算確定了猜測,也能更好應對。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陳澤也親自來了。
看來上次被氣暈后心理陰影很大啊,這次是非要親眼看到自已死才甘心。
可惜啊,這次是不能讓他如愿了.......
心中正這樣想著,旁邊顧二河咬著牙,似乎在掙扎著什么。
隨后,一把將江塵塞過去的銀子推了回來:“塵哥!我想幫你做事。”
到現在,他還是相信自已之前的判斷。
塵哥是有本事的人,不會那么輕易被害死的。
那現在,就是最好的表忠心的機會了。
“啊?”江塵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不就是在幫我做事嗎?不過這件事有些麻煩,你最近離我遠點。”
“塵哥,我說的不是這種事。”
“你要是想對付陳豐田,我幫你。你要是想跑,我跟你一起。”
江塵倒沒想到,顧二河能說出這種話來。
“你想好了,陳豐田可是里正,陳玉坤跟縣衙捕頭是結義兄弟,陳澤是縣尉的侄子,跟他們作對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別說是顧二河了,就連江塵一想到這些都有些頭大,現在也只是想著,先借輿論除掉陳豐田。
怎么對付陳澤還沒一點頭緒呢。
顧二河眼神再沒之前的猶豫:“塵哥,你肯定有辦法的,要怎么做你跟我說就行了。”
他不想天天餓肚子了。
他本能的感覺,這好像是個可以讓自已之后能天天吃飽飯的機會。
所以,他的眼神極為堅定。
江塵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力道更重了些。
“好,這事我記下了,不管怎么樣,你先回去補個覺。有事我會叫你的。”
天還沒亮,顧二河就跑去陳豐田家門口守著,一直到他們離開才回來。
現在頭發早被露水濕透,衣衫也完全濕了。
“塵哥,我能在你家睡嗎。”顧二河猶豫開口:“我怕陳玉坤帶著人上門......我在這,你也方便叫我。”
想想,陳玉坤應該還不至于這么喪心病狂。
但看顧二河誠懇的眼神,他也不好拒絕:“那你睡我房間吧,我讓嫂子給你燒點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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