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塵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龜甲。
三日已過,又能卜算未來三日的運勢了。
龜甲晃動,三枚卦簽掉出:
當前命星:山民
三日運勢:平、小吉、平
中吉:長河村外河流處,有玉石沉積,下水捕撈或有收獲。明日前去,可獲運勢加成,更易挖出玉石。
小吉:二黑山南邊山谷,可尋到一處鹿角。明日前去,可獲運勢加成,登山時身體輕盈。
小吉:小黑山峰頂,有一只受傷的山羊迷路。今日天黑前前去,或有收獲。
看著卦簽,江塵喃喃自語。
“看來是已經走了啊。”
他早料到,陳澤那富家公子的性子,根本沒法在二黑山上待太久。
確定對方離開了,江塵也松了口氣。
雖說明白陳玉坤不可能輕易放棄,但他的計策已成......陳玉坤怕是等不到下次武殺的機會了。
江塵將龜甲收起,沒急著處理卦簽。
文斗也好,武殺也罷,就會在這兩天有個結局了,自然是沒心思上山狩獵的。
簡單洗漱走出房門后,江能文立馬跑了過來。
拉著他的衣角抬頭問:“二叔,我們已經練了三天武了,今天能出去玩嗎!”
這三天,他幾乎沒出過家門,早就憋壞了。
卦簽提示沒有危險,但他還是留了幾分謹慎。
開口道:“出門可以,但必須跟著你娘,也不能跑遠,更不準走出村子,還有,兩刻鐘之內必須回來。”
“好!”江能文一蹦三尺高,轉身就往屋里跑,喊著要跟母親說。帶她出去玩。
此時此刻,三山村東頭,忽然有一聲凄厲的哀嚎傳出:“造孽啊!造孽!”
江塵自是不可能聽見。
但住在附近的村民都被這聲音驚動。
有男人套著衣服,從屋內走出,。
只見張常青須發雜亂,捧著一個淺陶盆,蹲在地上痛哭。
男人忍不住上前問:“張叔,咋了這是?”
張常青抹著眼淚,把陶盆遞過去:“你看看,這是我從陳家借的糧種!”
“兩成半都是癟谷我都不說了,昨天挑了幾捧出來泡水催芽,結果又有不少根本發不了芽,還有……”
他指向陶盆里幾株只露出一點芽尖的粟米:“還有一半發芽的,一夜催生才長這么點,種到田里,怎么可能有收成?”
計劃謀算,他不如江塵。
但是對于種地,他卻懂得多得多。
江塵只想著讓種子不發芽,可完全不發芽太過顯眼,之前借糧的人,也少有糧種半數完全不發芽的事情發生。
要是那樣,早就有人找陳豐田算賬了。
而張常青作為老農夫,特意分兩批催生。
現在,第一批已經長到半個指頭高,第二批卻只有一點芽尖,差異極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