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蹲在不遠處的陳澤和梁永鋒,都眼巴巴的看著屋子。
他們過來,肯定是帶了干糧的。
可聞著這味道,誰能咽的下去干糧啊。
所以,江塵提著一截羊腿出來,門外吞口水的聲音頓時此起彼伏。
江塵掃過眾人:“嫂子、胡達,把剩下的烤肉和粟米飯分些給這些兄弟們,走了一天也辛苦了。”
“一人一塊肉、一碗飯,多澆一些肉汁。”
等陳巧翠和胡達端著食盤出來,鄉勇們哪里還顧得守門,幾乎同時丟下手中的刀棍。
說了一句,江二郎仁義后,接過食盤就狼吞虎咽起來。
他們本是農戶出身,平日里哪吃得上肉。
這蜜汁烤肉的香氣早已勾得他們心神不寧,等真的入口,只覺得連舌頭都要快要吞下去。
甚至有的,吃完當場呆住,眼角有淚水滴落。
口中嗚嗚咽咽的說著什么,最后索性對江塵舉起大拇指。
要是陳炳現在讓他們抓江塵回去。
看在這烤肉的份上,他們恐怕也得放一個金石潭的水。
看著一群鄉勇吃得大快朵頤,坐在樹邊的陳澤也不由吞了吞口水。
低聲罵了一句:“沒見過世面的窮酸樣。”
說著,捅了捅旁邊的梁永鋒:“干糧呢。”
梁永鋒從懷中取出干餅。
陳澤拿起干餅,狠狠咬了一口。
嚼嚼嚼
嚼嚼嚼
嚼嚼嚼......
可連脖子都抻長了三寸,憋的面紅耳赤,就是死活咽不下去。
梁永鋒適時送上水袋:“公子,得配水。”
“咳咳咳!”陳澤猛地咳嗽兩聲,將卡在嗓子眼的干餅全吐到了地上:“你怎么不早說,差點噎死我!”
一把搶過水袋,可再看看手中干餅,他終究是不想下嘴。
又看了看那邊吃的滿嘴流油的鄉勇,再聞聞彌漫在空中的油膩香氣,口水已經止不住的瘋狂分泌。
陳澤捅了捅梁永峰:“你也去拿兩碗來嘗嘗。”
“公子,他肯定知道之前是我們要殺他.......”
“知道就知道,我又沒殺成,再說,就兩碗粟米飯而已,打不了本公子給錢。”
見陳澤不是開玩笑,梁永峰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對著江塵拱了拱手,帶著幾分尷尬:“江塵兄弟,之前是我不對......我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偷偷瞥了眼陳澤,壓低聲音補充:“他就是個紈绔子弟,沒什么腦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你若愿意,我可以幫你跟陳公子講和,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陳玉坤雖然是他的拜把兄弟,可陳玉坤死后,他也沒有一點為其報仇的意思。
反倒因為陳家的事情,對江塵多了幾分畏懼,現在說話都客氣了幾分。
就算不能讓陳澤和江塵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