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最便宜的京誠啤酒,依舊是最熟悉的味道……
寧欣楠是被她家的車接走的,從學校附近的小飯館離去,沒有告別,一如往常。
但陳瀚知道,這一次分別,恐怕就是數年。
“我說陳老二,你算不算男人!”
鄭磊喝得嘴都瓢了,嘭嘭拍著桌子。
“閉嘴吧磊子,瀚哥已經夠難受了,我偷偷問過寧老大了,她家里安排的留學,不能不去。”任鳴明喝得最少,臉卻最艷麗。
“是啊,這是好事,以她的條件,咱們學校不夠看。”老大付勇也喝得直打嗝。
寧欣楠要離開的事,對陳瀚以外的人,她只宣稱是去留學。
陳瀚眼神迷離,又灌下一杯,隨手從鄭磊面前摸起一根煙,塞進嘴里點燃。
深吸一口,嗆得直咳嗽。
“行啦,裝什么裝,想哭就哭吧!”
鄭磊笑罵。
陳瀚又試著吸了口煙,緩緩吐出,惺忪的醉眼終于清醒了些許。
“明年就要實習了,你們都有什么打算?”
或許是寧欣楠的離開,讓他想了很多,忽然開口問出這個話題。
其他三人一愣,顯然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已經習慣了學校的生活,很少會去考慮將來的事。
此時被放到了桌面上談,一時間倒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任鳴明輕咳兩聲,“回家接班唄,先接手我家那個玉器店。”
鄭磊想了想,“我也差不多,要么回家開店,要么留在京都開店。”
付勇并沒有急著回答,笑瞇瞇的看著陳瀚,問道:“老二你說說,你有什么打算?”
陳瀚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渾濁的眼神漸漸變得通透,那黑曜石的光澤,也再度浮現。
“站到最頂峰,順心而為,不枉此生。”
這句話落在其他幾人耳中,仿佛是一句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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