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一看,動動鼻子,瞬間瞪大眼睛:
“榮易?你溜出去喝酒了?咋喝成這樣?喝了多少?”
榮易臉頰通紅,眼神渙散,大著舌頭道:
“兩、兩、兩杯……”
>gt;羅東東無語,“多大的杯?缸那么大的杯嗎?”
榮易“嘿嘿”一笑,將手指豎在嘴唇上使勁“噓”,做賊似的靠近羅東東,身子不由自主地朝羅東東倒過去,說道:
“別告訴老大啊!我實在、實在、實在悶得不行,再不喝點,我就要悶、悶、悶、悶死了……”
羅東東用僅有的一只胳膊撐住榮易的身子,以免這醉鬼貼得太近誤親上來,“趕緊回帳子睡覺吧!別瞎竄!不然明天挨揍也算你一個!”
榮易嘟囔了一句話,搖搖擺擺地走遠。
望著那六親不認的醉鬼步伐,羅東東嘖嘖搖頭,趕緊回到自己帳子睡下。
他閉上眼睛準備入睡,腦子卻突然想起方才榮易嘟囔的那句話,好像是說:
“去找個倌娘子陪我睡……”
倌娘子是將士們對于軍妓的雅稱,羅東東笑罵榮易真是頭精力旺盛的野牛,都喝成那樣了,還惦記著那點香艷事。
而后,羅東東再次閉眼準備入睡。
寂靜片刻之后,他猛地睜開眼睛,鯉魚打挺地從榻上彈起來,鞋都沒穿就往外沖去。
“草!現在沒有軍妓!全軍就老大一個女的!!”
……
……
羅東東預料的沒錯。
榮易已經喝的五馬長槍分不清東南西北,強烈的酒意將他身體里積攢多月的陽火勾得越來越旺盛,滿腦子都是女人白花花的大腿。
他迷迷糊糊走到營地后方,見從前該設軍妓的地方,如今全都改成了倉庫,一個女人都沒有,只能不情不愿地往回走。
經過云琛帳子的時候,他模糊瞧見伏霖正從帳子里出來,邊走邊拍打著身上的灰,整理著腰帶,像是才歡好完的樣子。
“咦?倌娘子們改地方了?住這了?”榮易心里奇怪,接著便感到胯下燥熱,興高采烈地鉆進帳子。
色上心頭,但禮節不能少。
榮易從懷里摸出兩錠大元寶放在桌上,一邊熟練地將外衣脫下來,一邊傻笑道:
“倌娘子,辛苦你加、加、加個時辰,陪陪我,我都一個月沒開葷了……”
榻上的云琛在與伏霖摔了一跤之后,已有點發暈地睡下。
半睡半醒間,她聽到榮易的聲音,因為耳朵受傷,她并沒有聽清他在說什么,正要罵“你們這些小子進我帳子真一點都不通報啊!”卻感到一個精壯的身子從后背靠過來,有力的胳膊將她環住。
伴著酒氣撲來,毫無防備的,一個溫熱的吻落在她后頸。
她“蹭”地睜開眼睛,瞬間翻身跳起,一個擒拿將來人摁在床板上。
榮易醉得七葷八素,人已被摁倒,嘴里還叫喚著:
“倌娘子,輕些,叨擾你睡覺了?別生氣……我馬上讓你春、春、春潮好眠,真的……”
榮易說著,又要湊過來親云琛,直接被她一腳踩在嘴上,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彼時羅東東正飛奔過來,一進門就看到云琛正站在榻上,手里扭著榮易胳膊,腳下踩著榮易腦袋,那架勢兇神惡煞,標準一頭猛虎蘇醒,嚇得他縮起脖子就想跑。
云琛驚怒羞憤交加,這會兒已徹底酒醒,知曉被羅東東和伏霖騙酒一遭,大喝一聲:“給我站那!”直接嚇得羅東東定在原地。
帳外,伏霖本來聞聲折回來,本想查看云琛是否安好。
在聽到云琛一聲大喝之后,他立馬剎住腳步,掉頭開溜,卻見一只軍靴自帳中極速飛出,如飛鏢一般準準地扎在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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