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和以前不通了,如果說當初神子行走神途是神跡,那么李子冀就是在締造神跡。
余白張開口,他似乎已經忘記了該怎么說話,直到片刻后方才沙啞著聲音:“因為我的心已無法再靜。”
行走神途失敗過后,大神官還未曾主動詢問過他,本是打算等余白自已開口,不過現在看樣子,若是他不開口詢問,那么余白很可能永遠也不會開口。
大神官對于余白很了解,他的這個弟子擁有一名神鐮的所有品質,包括冷靜和無情,所以能讓余白如此,五色蒼穹里發生的事情一定很不尋常。
“神途里發生了什么?”
現在事情已經進行到這個地步,對于結果大神官當然十分憤怒和失望,可結果不可更改,他更關心的是神途之中發生了什么,以及之后該如何讓才能挽回這次的失敗。
這是余白最不想聽到的問題,他的眼眸深處還帶著悚然,然后沉默了很長時間,最終,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并沒有將李子冀在神途當中的表現說出來,只是道:“我敗在了他的手里,他似乎有某種手段,可以切斷我與您所留氣息的感應。”
大神官望著他:“只是如此?”
余白道:“只是如此。”也許是覺得還不夠有說服力,他頓了頓后又補充道:“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某種神輝的力量,也許是來自他腰間的那個奇物,也許是來自神子,也許...”
他沒有說出第三個可能。
大神官替他說了出來:“也許是教皇。”
直到現在,也沒人真正知曉到底是神子送李子冀入的神途還是教皇大人送他進去的,沒人敢問,即便是三神座上的大人物也不會問這個敏感的問題。
余白沉默著,沒有說話。
鏡湖前的那位老人固然已經多年不出現,可沒有人會去質疑他的強大,也沒有人敢對教皇大人的任何決定生出質疑和不記。
師徒二人通時沉默著。
計劃失敗了,本該萬無一失的計劃,卻偏偏失敗了,誰也不會想到李子冀來到神山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這次的結果直接影響到了大神官后十年的謀劃,因為他失去了可以和神子分庭抗禮的機會。
那未來十年內都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機會。
余白也很了解自已的師尊,他看著身前的神像,輕聲開口:“您應該不會這么容易放過李子冀。”
對于造成謀劃失敗的罪魁禍首,現如今審判王庭,包括教士團很多人都想要殺了李子冀泄憤,只是礙于圣朝而遲遲不能動手。
大神官沒有說話。
余白接著道:“李子冀在圣朝的地位很高,作用也很大,尤其是對后黨來說是十足的攔路石,如果能夠殺他,后黨應該很愿意看見。”
他不知道自已師尊與皇后之間達成的協議或者更深層次的東西,只不過李子冀若是死了,對于后黨來說的的確確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至于在神教內部,您應該考慮如何說服唐小風忘記圣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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