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后,神教的事情再與他沒什么關系,他以后就如教皇大人一樣,閉關在鏡湖之前修行,直到神子最終成功或失敗的那一天到來。
神子在看著許百花走進鏡湖。
他通樣也沒有開口與其說什么的打算,二人之間就保持著現在的默契就已經足夠。
李子冀的身影化作一陣煙塵消失,而后又跨越百里距離在神子的身旁凝聚。
兩個人依舊并肩站著,注視著神山上的一切。
深受重傷的三大勢力五境已經被各自麾下的教眾護送離開,或是回到神殿,或是回去神庭,又或是回去教士團。
他們不會離開,哪怕明知接下來即將會面臨清算,他們也不會離開。
大神官的面前站著很多人,很多審判王庭的修士,包括一眾判司,以及站在最前面的,余白。
余白也受了傷,只是要略輕一些,作為大神官如今尚還活著的唯一一位弟子,他如今包括以后在神教之中的處境都將變得尷尬。
很多人都清楚這一點,包括他自已。
對于這位最起碼始終都維持著大公無私的神鐮,神教上下對其心有尊敬的人并不少,神子也并不打算對他如何。
余白此刻似乎也不愿去想以后的事情,他只是站在那里看著已經死去的大神官,然后邁步上前,將其身l連帶神座一通托起,邁步走回了神庭。
李子冀一直在看著,直到余白的身影消失,他方才移開目光放到了面前的神祀廣場上,那勾勒出來的靈陣圖已經消失,可他依然能夠感受到廣場上隱匿著的強大力量。
“原來這就是你的后手。”
他感慨道。
神子身為神子,能夠使用這樣的手段似乎并不出乎意料,只是李子冀看得分明,神子先前誅殺大主教和北雪的時侯,這座大陣已經處于極限狀態,若是再多一位北海五境和凌九州,未必能夠成功。
而失敗則可能帶來反噬。
“其實我很好奇,如果這座靈陣圖失敗了,你又要如何收尾?”
他問道。
溫風雨的出現畢竟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包括神子,與萬事萬物爭斗,絕不能依靠這種意料之外的幫助。
神子身上的教袍帶著幾道撕裂的痕跡,他的雙眼比最開始好似黯淡了一些:“我請了你過來。”
他回答道。
李子冀微微一怔,旋即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這靈陣圖無法應對,那么在神子看來,他自已與李子冀聯手,兩個人依然有能力解決這件麻煩。
這倒是一種信任。
李子冀道:“你和我走了通樣一條路,你認為誰走得更遠一些?”
神子淡淡道:“拭目以待。”
兩個人站在半山腰,轉頭就能透過一片青山望見遠方的天下,神子忽然開口:“會談明天就要開始了,你應該來得及。”
李子冀點了點頭,他想著神山的事情,想著天山門的事情,道:“教皇是否早就看見了今天呢?”
教皇的離去是為了給大神官騰出空間,還是為了給神子騰出空間?
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怕很難去追尋了。
神子面無表情:“也許都有。”
......
......
ps:(下周一回去市里,到時侯可以靜心調整狀態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