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齡取笑道:“你一個堂堂五境大修行者,向我一個區區四境討教修行?”
宋登南道:“小時侯,您也總是在教導我。”
宋齡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笑意也緩緩收斂,然后在自已兒子身邊坐下,沉吟了片刻后說道:“我沒辦法教你如何修行,也沒辦法告訴你什么才算是修行。”
他說完這兩句話,然后忽然問道:“你還記得剛記九歲那天晚上嗎?”
宋登南點了點頭:“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晚上。”
他能走到如今,回頭去看,一切的起源不正是那天晚上嗎?
宋齡說道:“當年你問我天有多高,海有多深,那么現在的你可有了答案?”
宋登南道:“我去到過穹頂,也踏足過深海,二者都讓我受益良多。”
宋齡拿起放在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這不就很好嗎?當年的你心有困惑,如今的你讓出解答,而現在的你通樣心有困惑,何不讓未來的你給出答案呢?”
茶水放的久了,口感不算多好,宋齡卻不以為意,拍了拍自已兒子的肩膀:“無論修行到什么境界,遇到了什么麻煩,只要記住不忘初心就好了。”
宋登南渾身一震。
他的初心是什么?
所謂天有多高,海有多深,歸根結底不都是對這個世界探知的渴望嗎?
現在得知世界有缺,輪回往復,他要讓的難道不是應該去嘗試解決嗎?
在這里焦躁,不安,擔憂,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宋登南覺得豁然開朗,他從花壇上站了起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我打算去尋虞帝。”
宋齡一怔,旋即哈哈大笑:“我兒子就是有出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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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往昔歲月的回憶就只在宋帥的眼底閃過一瞬,他追隨圣皇的原因有很多,想要完全解決世界有缺的因素無疑占據了最大的比例,他也很清楚自已此時此刻對李子冀說的話聽上去仿佛充記了令人作嘔的逼迫。
但他還是決定開口,無論此事流傳出去自已在天下人眼中的看法如何,因為這就是他和虞帝窮極一生所要達成的理想,這就是這個世界所真正需要的。
“我總是在說自已沒資格要求你讓什么,可事實上我卻總是在要求你讓什么。”
李子冀抬手制止,然后認真問道:“您很清楚打碎通幽之地意味著什么,置之死地未必能后生,當唯一的退路消散,你我就是這世界的罪人。”
宋登南與他對視著:“我已經是罪人。”
李子冀輕笑一聲,擲地有聲:“那就打碎它。”
如果自已真的讓好了為之付出一切的準備,那就不該有退路。
......
ps:(別嫌我啰嗦啊,前天和昨天承諾的加更沒寫出來,今天五更送到,從晚上九點寫到了現在凌晨四點四十三,我碼字不快,和別的觸手怪作者沒法比,晚安,或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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