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些天怎么老透著股說不清的神秘感,我見他在拾掇行李,該不會是要出遠門吧?”
“沒準是打算去給師祖磕個頭、祭拜一番呢。”
林凡沒再多問,把手里的磚頭往邊上一放。這年頭當道士可不容易,除了得懂抓藥、能驅鬼,還得會點蓋房子的手藝,林凡連做夢都沒料到,自己竟也有練出這等本事的一天。
以后就算不當道士了,轉行做個包工頭,想來也能掙口飯吃、養活一家老小。
“師弟,你說那位師叔和師姑,為啥要帶著師祖的靈位跑到那么遠的地方去?難道是跟師父之間有啥化解不開的矛盾?”
“別亂說話,師姑是師祖的親女兒,那是師姑和師父之間的事,家里有牌位供奉著也就夠了,你操那么多沒用的心干啥。”
要祭拜師祖,就得往塞外去,這也是沒法子的事。畢竟人家是親父女,師父不過是徒弟,有些血緣親情,終究不是其他情誼能輕易比得上的。石堅已經不在了,九叔想去祭拜師祖,本就合情合理,只是塞外實在太遠了些。
“怎么了?看你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晚飯后,林凡陪著兩位妻子在院子里看星星,見任婷婷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便開口問道。
任婷婷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說:“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好像有啥大事要發生,心一直跳得厲害。”
“是不是最近練功太刻苦,累著了?”
“大概是吧。”
任婷婷也說不清這奇怪的感覺從哪兒來,仔細想了想,覺得或許真是最近練功太賣力了。為了能留住年輕的樣子,她和青青一直都很努力,覺得累也正常。
“別想那么多了,早點休息,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
深夜,一輛馬車飛快地朝著義莊趕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從馬車上跳下來,使勁拍著義莊的大門:“婷婷小姐,姑爺,快開門啊!”
“誰啊,大半夜的瞎叫喚!”
自從林凡搬到義莊角落住以后,秋生就成了離大門最近的人,只要有人敲門,第一個被吵醒的準是他。
大半夜的正做著好夢,結果被人攪了,換了誰心情都好不了,秋生的語氣里滿是不高興。
婷婷小姐?姑爺?難道是來找師兄和婷婷的?
聽著這稱呼,秋生把門打開,看著急急忙忙跑進院子的管家問道:“大叔,您是誰啊?”
“來不及細說了,小姐和姑爺在嗎?”
管家一臉著急,沒心思跟秋生多費話。
“在屋里睡覺呢。”秋生揉了揉眼睛,指了指遠處的屋子說:“您自己過去吧,我可不敢去叫師兄起來,他有起床氣,惹不得。”
抱著老婆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那更是碰都碰不得的。
“就你話多。”外面的動靜林凡早就聽見了,穿好衣服走了出來,正好聽到秋生的念叨。這家伙前陣子有一次大半夜搞惡作劇,被林凡教訓了一頓才老實下來。
還說什么不敢叫我,分明是怕被我當成惡作劇收拾。
“姑爺,小姐呢?你們快收拾一下,跟我走,去看看老爺,再晚就來不及了!”管家急聲說道。
“老爺?!”
林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任珠珠的父親。不過這位老爺不是一直在南洋忙著做生意嗎?怎么突然回來了?看管家這模樣,情況怕是不太好,“再晚就來不及了”,難道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