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南一句話,就引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姜星杳。
手指揪著裙擺的一角,在聽到那個有一段時間沒聽到的名字時,姜星杳有點局促。
“靠,怎么把你忘了。”紀云茵率先反應了過來,她自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就擋在了姜星杳面前,“秦江南,你走吧,今天就當我沒請過你。
如果你還認我這個朋友,就別把杳杳的事告訴靳擎嶼。”
“不是,紀云茵,我怎么你了,你就趕我走,再說了姜星杳和擎嶼哥本來就是夫妻,你在中間橫插一腳算怎么回事兒?”秦江南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又看向了姜星杳,話里有點不耐煩:“我說你鬧鬧就得了,本來燦燦姐就是因為你的原因才受了傷,真不知道你在和擎嶼哥鬧什么。”
紀云茵請來的朋友,除了秦江南以外,剩下的多是她這幾年認識的,并不是他們這個圈子里的。
自然也都不認識姜星杳。
現在秦江南這么一喊,很多人都用窺探的視線打量著姜星杳。
紀云茵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她護著姜星杳,正要說什么,姜星杳忽然撥開了她。
一雙清凌凌的眼睛就這樣看著秦江南:“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次見面,秦小少爺還勸我早點和靳擎嶼離婚。
現在我這么做不是如你所愿嗎?你又有什么不滿意的?
如果秦小少爺想給你的燦燦姐出頭,就應該搞清楚我和靳擎嶼鬧的越厲害,對你們越有利。
至于我在這里的事,見到靳擎嶼的時候,秦小少爺應該知道怎么說。”
這兒畢竟都是紀云茵請來的人,不管怎么說,都是紀云茵的一片心意,姜星杳無意讓紀云茵因為她的原因,和秦江南鬧什么不愉快。
小少爺行事沖動,做事就是一根筋,把話給他說明白了,他知道怎么選。
姜星杳雙手環胸,就這么安靜的看著秦江南。
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一起的時候,是秦江南有點心虛的先挪開了目光,他沒好氣的道:“誰愛管你們的事兒?我就是看擎嶼哥在找你隨便一提,你愛在哪里在哪里。”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不在意,他直接越過了姜星杳,走到一邊沙發上坐了下來。
半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紀云茵眉頭都皺到了一起,轉身就要趕人,姜星杳對著她輕輕搖了搖頭,拉著她坐到了離秦江南最遠的位置。
被秦江南這么一打岔,其他人表情或多或少的都有點尷尬。
好在紀云茵最會活躍氣氛,帶著姜星杳把人都認了個遍以后,就開始張羅著玩游戲暖場。
周圍的氣氛很快就活躍起來。
只有秦江南始終翹著個二郎腿,大爺一樣,眼睛幾乎要長在姜星杳的身上。
姜星杳抬頭看過來的時候,他又急匆匆的把臉轉到一邊,大有一股欲蓋彌彰的意味。
姜星杳不愿意與他掰扯什么,只當沒有看到。
紀云茵組織的這場聚會,除了摻雜了秦江南這么一個異類以外,總的來說還是很成功的。
一群人玩到晚上八點才紛紛起身告辭。
這么一鬧,姜星杳的心情也確實放松了許多。
秦江南是最后一個走的,臨出門的時候,他又一次看著姜星杳,嘴唇動了動,像是欲又止。
“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姜星杳道。
秦江南這才問:“你真打算和擎嶼哥離婚?”
他本來是不信的,覺得姜星杳是在欲擒故縱。
可今天盯了姜星杳一天,看起來又有點不像。
他不由得就想到了那份已經簽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
“離婚協議書你也看到了,還需要我怎么證明嗎?”姜星杳反問一句,看著小少爺那張被堵的啞口無的臉,她又補充,“小少爺既然這么盼著我離婚,不如趕緊幫我勸勸靳擎嶼。”
姜星杳的話有點刺人,秦江南的耳朵都跟著紅了一點兒,他連忙搖頭:“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
覺得什么,他又有點說不出來。
在他們這些人的認知里,靳擎嶼和姜燦燦才是最登對的。
兩個人從校園相識,靳擎嶼進靳氏后,第一次使用特權就是把姜燦燦調到了自己身邊做秘書。
他和姜燦燦在一起,就好像水到渠成一樣應該。
可誰也沒想到中間插進來一個姜星杳。
他表情又有點古怪的看了姜星杳一眼,紀云茵已經不耐煩了,直接將人強行推了出去。
伴隨著咣當一聲的關門聲響起,秦江南還站在門口,木訥的伸手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