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燦燦有點不情愿,叫了姜赟呈一聲,試圖讓姜赟呈止步。
利益當前,姜燦燦這個女兒,在姜赟呈那里同樣沒用。
姜星杳跟著姜赟呈上了樓,在一間病房門口停了下來,看著這明顯比樓下寬敞幾倍的地方,姜星杳冷笑一聲,直接推開了門。
白芳這會兒還在床上坐著,悠閑地吃著水果,看到姜星杳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手里的蘋果也掉到了地上。
姜星杳說:“挺悠閑呀,我媽是你弄傷的吧?”
她才不相信白芳能安安穩穩地在曲欣婷跟前,假裝一個保姆。
那大片明顯的燙傷,還有姜赟呈到醫院的速度,以及姜赟呈的態度都說明了一切。
“怎么會,老爺那么在意你媽,我怎么能傷她?”白芳說。
姜赟呈也解釋:“杳杳,這件事不怪你白姨,你白姨她也受了傷,現在人你也見過了,出來聊吧。”
“出去聊,聊什么?聊給她住病房,讓我媽一個人在樓下?還是聊你在這里陪著她不管我媽?
受傷了是吧?我倒要看看她傷在哪里,有沒有我媽嚴重。”
姜赟呈的話,姜星杳是一個字也不信,她直接伸手掀開了白芳身上的被子,就看到白芳的睡褲挽起來了一截,膝蓋上有一小片紅,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傷痕了。
姜星杳都要被氣笑了:“這就是你說的受傷了?”
姜赟呈神色閃躲得更厲害了。
他拉著姜星杳:“杳杳,這件事是有隱情的,咱們別在醫院里鬧,讓人看了笑話,回家說行嗎?”
“你讓人看的笑話還少嗎?隱情?好呀,正好我也想聽聽,什么樣的隱情,讓我媽那樣的傷住在樓下,連個陪護的人都沒有。”姜星杳說。
姜燦燦道:“姐姐,你能不能別這么不饒人,這件事本來就是曲阿姨的錯,我媽好心給她倒茶,是她自己打翻了茶水,傷了自己,還推倒了我媽。
如果不是傭人發現的早,那些熱茶也撒到我媽身上了,而且,我自己出錢給我媽住病房,怎么了?”
姜赟呈也因為姜燦燦的話找到了突破口,他連連點頭:“是啊杳杳,你白姨住院的錢是燦燦出的,燦燦想讓她媽媽住的好一點兒,爸爸也不能阻止不是?”
他們好像都瞬間有了底氣。
各個都得意的看著姜星杳,白芳也跟著連連點頭:“就是,我可是好心給你媽倒茶呀,是她忽然發瘋的,而且我女兒花錢給我住好病房,怎么了?這你也要管啊?”
“姜燦燦花錢,你們是不是忘了姜燦燦的錢是哪里來的?你們這一家子呀,還真是臉皮一個曬一個的厚。
你,只管趴在我媽身上吸血,利用我媽賺來了多少錢,結果我媽病了,卻連個病房都不愿意給。
還有你,正室夫人回家了,還舔著臉留在姜家不走呢,至于你,你手里的那一分錢不是從我老公那里拿來的?
一家子雞鳴狗盜之輩,在這里跟我裝什么可憐?”姜星杳不管不顧,先是把幾個人挨個罵了一遍。
然后她直接抬腳走向了白芳,伸手拽著白芳的頭發,把人在床上拽了下來:“我媽把你推倒?別忘了是你自愿在我媽跟前當牛做馬的,當下人的燙傷了夫人,我媽沒讓人燙回去,都是她仁慈了。
你們一家不是還因為這事埋怨我媽不懂事嗎?好,我替我媽燙回來,免得讓你們平白冤枉了我媽。”
姜星杳扯著白芳的頭發,另一只手就要去拿桌上的熱水壺。
白芳嚇壞了,掙扎著要抓姜赟呈的腿,她哭喊著:“老爺,你快讓她松手,會死人的呀,我又不是故意的,都說了那是夫人自己打翻的茶壺,你快讓她放過我。”
姜燦燦也過來,想要把姜星杳和白芳分開。
但她又顧忌著姜星杳手邊的熱水壺,真怕姜星杳不管不顧,也不敢強行來拉。
靳擎嶼看到情況不對,也急忙從門外進來,他擋住姜星杳的手:“杳杳,你冷靜一點,你這樣是故意傷人,事情不是這樣解決的。”
“不是這樣解決,你告訴我怎么解決?你們都知道這是故意傷人,知道會死人的,那我媽就該受著這一切嗎?”姜星杳問。
她其實沒有那么歇斯底里。
她的意識一直很冷靜,尤其是在靳擎嶼過來之后。
她說:“靳擎嶼,你聽到了吧,這兩個老的,拿著我媽的錢欺負我媽,這個小的,拿著你的錢欺負你老婆,你看他們一家,可真是一脈相承,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病房里早就亂作一團,門口還有一堆看熱鬧的病人護士。
靳擎嶼好像被問住了,連帶著表情都有些僵,在看向姜燦燦時,瞳孔里好像有一閃而過的厭惡。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還夾雜著曲欣婷的聲音:“姜星杳,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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