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眉宇間的疲憊以外,沈瑩看起來和往常一般無二。
姜星杳心里有諸多疑問,但對方既然不想說,她也沒有問,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沈瑩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話題很快就又回到了姜星杳離婚上,紀云茵好奇道:“這回真登記了,那姓靳的有那么好心?”
“爺爺找保鏢壓他去的。”姜星杳解釋,她注意到紀云茵說的是登記,不是領證,便隨口問了一句,“離婚冷靜期的事,你之前為什么沒與我提起過?”
紀云茵就是從事法律方面的工作,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紀云茵嘆了口氣:“還不是為了讓你一鼓作氣,我如果一早告訴你,有三十天的離婚冷靜期,你萬一知難而退了,那不就便宜姓靳的了嗎?
杳杳,我知道,你喜歡他很多年,所以我只能這么推你一把,你別怪我好嗎?”
姜星杳本來只是隨口一問,她也沒想到紀云茵會這么說,她看著紀云茵的眼睛,又一次確定道:“不會,不管這條路再難,我都不會再退了。”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靳爺爺那邊怎么說?”紀云茵又問。
姜星杳說:“爺爺說回去找找關系,爭取提前把證拿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我能看得出來,這回他確實是站在我這邊的。”
紀云茵這才松了口氣:“這樣就好,以老爺子的人脈,或許真有辦法讓你提前拿證,算了,咱們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來,大好的日子,咱們不醉不歸。”
紀云茵很會活躍氣氛,明天在場的人互相沒有那么熟悉,但有她在中間也不會冷場。
姜星杳知道沈瑩不能喝酒,特地叫了服務員,給沈瑩要了果汁。
平常一向活躍話多的秦江南,在今天卻有點沉默,紀云茵察覺到異樣,拿胳膊杵了秦江南一下:“你又在這里發什么呆呢?之前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要站在杳杳這邊,和那個姓靳的劃清關系了,你現在該不會又要反水,替那個姓靳的可惜吧?”
秦江南抬起頭來,就是一臉如遭雷劈的表情:“你剛剛說,姜星杳喜歡靳擎嶼很多年?”
他擰著眉,看著姜星杳。
他依稀記得在姜星杳和靳擎嶼剛結婚的時候,新婚之夜,靳擎嶼忽然叫了他們喝酒,姜燦燦也在。
那時候姜燦燦說,姜星杳最看不起靳擎嶼那樣的私生子,還說,嫁給靳擎嶼,姜星杳一定很委屈,姜燦燦求靳擎嶼,看在她的面子上,對姜星杳包容一點。
那天靳擎嶼在酒吧喝了很多酒。
他們所有人都覺得,靳擎嶼和姜星杳的這段婚姻,是靳老爺子一手構成的一對怨侶。
紀云茵不知道,秦江南在想什么,她看著對方扭曲的神色,沒好氣地說:“這么驚訝做什么?誰不懂事的時候沒愛過一個人渣?
我們杳杳現在不是醒悟了嗎?我警告你,這樣丟臉的事,你可不能再拿出去說,給我爛在肚子里知道嗎?”
怕秦江南聽不進去她的話,紀云茵干脆伸手,狠狠地在秦江南的胳膊上擰了一下。
秦江南猛地回神,打開了紀云茵的手:“知道了母老虎,婚都離了,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誰會去說?”
不管靳擎嶼和姜星杳之間,是不是有誤會,現在都沒有要去探究的必要了。
“你叫誰母老虎呢?”紀云茵怒目圓睜,很快就和秦江南扭打到了一團,氣氛都變得火熱起來。
沈明訴儒雅溫和,和那兩個人格格不入,他和姜星杳聊起了接下來的安排。
一場聚餐結束,已經是晚上了,姜星杳情況還好,倒是紀云茵和秦江南兩個人打打鬧鬧,都喝得一灘爛醉。
沈明訴幫著姜星杳,把兩人各自送了回去。
等姜星杳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忽然發現手機上多了很多條未讀消息。
他們的目的都出奇的一致,在問姜星杳離婚的事,還有一些剛從港城那邊認識的朋友,也在問這件事。
姜星杳還疑惑怎么自己離婚的事人盡皆知了,就先看到了手機屏幕上的一條推送,她和靳擎嶼在民政局的事,被人拍下來了。
現在在網上傳播甚廣。
這本來就是事實,姜星杳并不在意。
倒是靳氏大樓,三十三層,靳擎嶼辦公室里,男人正大發雷霆:“熱搜壓下去了嗎?查出來是誰做的了嗎?”
他和杳杳才剛登記,還沒有領證,就不知道哪個陰溝里探頭探尾的老鼠,這么迫不及待就想把杳杳從他身邊扯開!
真夠惡心的。
許特助還沒有匯報結束,外面就有人道:“靳總,姜秘書來了,在門口說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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