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著急也沒用。”
說完,人又陷入了夢鄉。
張翠蘭沒法,被子一甩,任由她繼續睡,自已去廚房做早飯。
祝憐青已健身回來。
才七點半便健身結束,掃視了一圈餐廳,沒看見江梨,依然保持氣息平穩:“張姨,早飯還沒好嗎?”
“快了快了。”
說著,張翠蘭把早餐端上飯桌,“阿梨她還在睡,不會耽誤你們一起參加舞會吧?”
祝憐青的嘴角彎起恰到好處弧度:“不會的阿姨,晚上五點才開始。”
張翠蘭滿意得不行,且不說祝憐青家世顯赫,人也長得好看,五官精致,輪廓分明,透著一股清冷矜貴的氣質。
待人一向溫和有禮,舉手投足間盡顯涵養,笑起來內斂得體,挑不出一點毛病。
明明各方面都出眾,自已女兒怎么就不懂近水樓臺先得月呢,這么好的男人可不能錯過。
張翠蘭討好地笑了笑,“我家阿梨就拜托少爺照顧了。”
祝憐青的俊臉上浮現出一絲勉強的神色,“阿姨,阿梨她似乎有自已的想法,恐怕她不愿意。”
張翠蘭漸漸收斂了笑,自已的女兒什么心思她也知道。
“她肯定會聽你的話。”
“她就是沒見過大世面有些怯場,你多帶著她。”
祝憐青認真點頭,“好的阿姨。”
說完,繼續吃飯。
斯文好看。
張翠蘭立刻把江梨從床上轟下來,“先洗漱吃飯。”
江梨睡眼惺忪,穿著一身小黃鴨的卡通睡衣就去餐廳吃飯。
余光掃到祝憐青的身影,頓時清醒了不少。
不是以前這個點還在健身嗎?
怎么起來的越來越早了。
江梨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揚起一抹乖巧的笑:“早啊。”
這幾天,張翠蘭那句“你要聽少爺的話”已經攻占江梨的大腦,日日打轉。
導致她一見到祝憐青,這句話就不受控制地冒出。
祝憐青不冷不熱地掃了她一眼,“你這口味挺特別的。”
江梨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幼稚可愛,最后干笑兩聲,坐在椅子上吃飯。
“會化妝么?”
江梨愣了下,快速點頭。
兩人沒再說話。
下午三點,江梨就折騰起來,換上禮服,又化了一個嬌俏的妝容。
鏡子里的人臉頰兩側淺淺的小酒窩,笑得明媚又溫暖,圓圓的眼睛單純無辜,像只小兔子看起來人畜無害的。
四點一到,祝憐青敲了敲江梨的房門,“該出發了。”
去舞會大約十五分鐘的路程。
江梨最后整理一下頭發,挎著包包開了門。
祝憐青黑沉的眸子里倒映出江梨的模樣,乖巧嬌軟,眸中盛著兩汪秋水,抬眸看向他時,眼底好像藏了漫天星辰。
祝憐青的喉嚨不自覺地滑動兩下,靜靜地凝著她纖長濃密的睫毛,嗓音沙啞道:“準備好了嗎?”
江梨用力點頭。
“我們走吧。”
江梨拖著裙擺往門口走去。
祝憐青跟了上來。
司機開車,祝憐青放下擋板,和江梨獨處。
江梨望了一眼擋板,莫名地開始緊張,余光瞥了祝憐青的衣著,一身得體的定制西裝,穿的人模狗樣的。
切,再好看也掩蓋不了黑心黑肝。
江梨默默吐槽著,收回視線,打開手機。
周嘉樹給她發了消息,我很快就會回國
江梨快速敲了幾個字,嘴角抑不住的上揚好啊。
一側的祝憐青深邃的眼眸中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語調平淡的沒有一絲情緒:“和誰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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