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好吧,確實。”
維克托對凱茜咧了咧嘴,還真別說,以葉赫生冷無忌的個性,這只具有鷹身女妖習性的魔物指不定還真會得逞。
但這么編排自己的恩人,有些不太禮貌了。
所以維克托轉移了話題:
“凱茜,你知道這是什么魔物嗎?你看它的翅膀和爪子,它不僅有著鷹身女妖的外形,剛才還試圖……咳咳,我什么也沒做,你知道的。”
“什么是鷹身女妖?”
凱茜瞪著她那雙大眼睛,一臉疑惑的望著維克托。
維克托也沒想到,凱茜根本不看童話故事,這孩子從小到大的品味都很獨特,只看戀愛類的小說。
他只好給凱茜科普了一下什么是鷹身女妖,還有這種童話幻想生物的習性,然后他才望著床上已經快要燃盡的魔物,皺著眉頭思考道:
“奇怪……為什么魔物會表現出完全的幻想生物的習性,凱茜你能從你知道的魔物方面的知識,來解釋這一點呢?”
“誰知道呢!”
凱茜在窗臺上坐了下來,摘下自己的報童帽在指尖轉著。
“魔物就是魔物,考慮魔物的習性毫無意義,說不定寫童話故事的人就是被這一種魔物襲擊過呢?哦,那他還挺幸運的,不是嗎?”
“……”
維克托被凱茜流里流氣的說法逗樂了,他倒是不介意接受凱茜的玩笑話,這說明兩人的友誼已經進展到了更親密的狀態。
“你的肩膀可以用圣水擦一下,會好的更快一些,沒有流血就不會有事的,好了,既然這邊的魔物解決了,我得繼續去巡邏了,記得欠我一頓蛋糕!”
凱茜見維克托還在抱著肩膀,便善意的將蛋糕的事推遲到了下一次,給了維克托一個回去休息療傷的機會。
她說完就從窗臺跳了下去,等維克托來到窗邊,剛好看見凱茜的背影消失在了巷子拐角。
唉……我該如何才能……
嘆氣歸嘆氣,維克托的心里并沒有太過于遺憾,畢竟他已經有邀請凱茜去蛋糕店約會的借口了。
況且他肩膀上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他現在需要回去好好療傷。
凱茜說的是他只要沒有流血就沒事,這只魔物雖然抓破了他的外套,但并沒有把鋒利的鷹爪徹底扣進他的皮肉。
應該會沒事吧?圣水也還有剩……
維克托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和凱茜都沒有發現,在他的左肩背后,一個深深的傷口正在自動愈合,并沒有滲出太多的鮮血……
拖著疼的有些麻木的肩膀,維克托好不容易回到了學校里。
他正在往宿舍方向走去,此時正值上午的學生們的下課時間,許多學生從教學樓里涌了出來,讓整個校園充滿了人氣。
不少學生都在往靠近宿舍區的圖書館靠近,距離午餐時間還有大半個小時,足夠他們在圖書館找到老師剛剛要求的,讓他們要查找的教科書。
但就在這時,一聲尖叫突然響徹了整個圖書館前的大道。
維克托也朝那邊望去,然后便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一匹馬!
不,是一匹比正常的馬大上了整整一大圈的……獨角獸?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它正在用它額頭上尖角,將一位無辜的女同學的胸膛貫穿,并且挑了起來!
許多學生都被這離奇而又驚悚的一幕嚇傻了,很多人站在了原地,甚至忘記了逃走。
“該死!”
直覺告訴維克托,這匹獨角獸一定也是魔物!
怎么又出現了童話幻想生物造型的魔物?而且還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
眼看著這只獨角獸一甩頭,輕松的將那位女生的身體扔進了花圃,維克托立刻抬腿向那邊靠近了過去。
“獨角獸?”
“居然真的有獨角獸!”
“啊!難道她不是處女,所以觸怒了這頭獨角獸?”
周圍的學生們由于沒有接觸過魔物的世界,所以還在對這匹獨角獸津津樂道的討論。
勉強握緊槍把的維克托也聽到了這些同學們天真的議論聲,他無可奈何的抿了抿嘴,只能加快了靠近過去的腳步。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當他越過人群,立刻就看到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女生正在試圖靠近這只魔物。
“乖!小可愛!我是處女哦,能讓我摸摸你嗎?”
這名女生已經完全被這只魔物的幻想生物外形蒙騙,天真的以為它真的只是一只獨角獸。
更要命的是,這只魔物居然真的低下了頭,讓女生抬起的手掌接觸到了它的臉頰。
“嘿嘿……額……”
女生的心里完全被興奮和幸福淹沒,但就在她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這只魔物的臉頰時……
她可以發誓自己沒怎么用力,但這只魔物的小半張臉皮,還是被她“撫摸”了下來。
望著手里還掛著一顆眼珠的臉皮,女生愕然的僵直在了原地。
劇烈的腐臭氣息涌入了她的鼻孔,更可怕的是,這只“獨角獸”還用它腐爛的臉頰蹭了蹭這個女生。
那些惡臭到極致的腐肉,沾了這個女生一頭一臉!
她的身體在短暫的再度僵直以后,突然用力的顫抖了起來,然后……
“啊!!!!!”
無比刺耳的尖叫聲從這個女生嘴里爆發,不僅讓剛剛靠近過來的維克托后退了一步,還驚嚇到了這只魔物!
“唏律律!!”
它尖嘯著馬鳴了一聲,然后翹起上半身,抬起兩只前腿,就要朝這名女生的身上砸下。
“砰砰砰砰!!!”
灌注圣水的子彈頭沒入了它的胸口,巨大的沖擊力,在它表面完好,內部卻腐爛不堪的軀體上炸出一個又一個血洞。
從彈頭里溢出的圣水,開始由內而外的凈化它的軀體,讓它無力的摔倒在了側旁。
當它墜地,更多的腐臭黑水從它的軀體中迸濺而出,徹底撕碎了它外表上的白馬偽裝。
“砰!”
維克托繼續上前一步,抬手給它的頭顱里來了一槍,這才讓它徹底停止掙扎。
它的軀體開始在圣水的作用下燃燒,頭上那根偽裝成獨角的骨刺,也開始軟化脫落。
來不及細看這只魔物,維克托轉過身就從懷里掏出剩余的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