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光騎士和幻騎士故意落在了相距對方不遠的位置,然后一起指著對方,沖向自己這邊追殺而來的異類騎士喊道:
“她要跟你拼酒!”
“她要跟你打賭!”
她們跟冰騎士一樣,都對自己的人性弱點格外不適,也對葉赫提的這種鬧劇般的鬼點子異常質疑。
可讓她們無話可說的是,兩個異類騎士居然立刻聽信了她們的喊話,分開落到了各自的對手面前。
“酒?喝酒!酒!”
紫色的異類騎士興奮的打量著光騎士,激動的盯著光騎士從身后掏出的好幾瓶酒。
吞咽口水的聲音不斷響起,他對酒水垂涎欲滴的表現,讓光騎士忍不住看了一眼幻騎士那邊。
之前她只覺得幻騎士酒量不好,酒品也差,但不覺得幻騎士那么貪杯啊?
“賭……賭什么?怎么賭?”
“一二三小,四五六大,我搖完骰子你選一個猜,猜中我摘一件鎧甲給你,猜錯你摘一件鎧甲給我。”
幻騎士把一顆葉赫給她的骰子扔進了茶杯里,叮叮當當的搖了起來。
她臉色復雜的看著對面白黑交織的異類騎士,以她的理性,她實在無法想象對方會接受這種賭博。
“好!”
可這家伙不僅一口答應了下來,還主動掰倒了旁邊的一塊殘垣當賭桌,然后便專心致志的盯緊了幻騎士手中的茶杯。
它這幅資深賭徒一般的忘我表現,讓幻騎士心里更加復雜了。
看來……我們被赫拿捏住不是沒有道理的。
火騎士那邊,她先是和異類騎士硬拼了幾下狠的,然后便同樣用冰騎士的“榮譽決斗”理由,把異類騎士的胃口給吊了起來。
但與她所對應的火之騎士并不太看重決斗,“榮譽”這一通用對策只能令他答應決斗,卻不能騙的他跟冰騎士那邊的異類騎士一樣,全神關注。
因此火騎士只能紅著臉掏出了兩根特制的鞭子,對面前的異類騎士提出了針對自己的人性弱點的決斗方式。
自虐!
很快啊,火騎士的異類騎士就在愉悅與痛苦交織之中失去了理智,把自己給撕碎了。
幻騎士的異類騎士只用了兩瓶酒就倒下不省人事,被光騎士輕松斬下了首級。
而光騎士的異類騎士,則是在一次次輸掉,一次次撕下與自己的肉體融為一體的鎧甲以后,最后因為失血過多倒下。
在他斷氣以前,他仍然死死的盯著幻騎士的手中的骰子,賭狗果然都不值得憐憫。
和其他騎士一起回到葉赫身邊的幻騎士,把那枚葉赫用卡美洛捏的骰子還給了葉赫。
卡美洛是納米機器人,它可以隨意改變向上的點數,且不發出任何動靜。
所以光騎士的異類騎士永遠也不可能猜中結果,一次也別想勝出。
“放松點,解決了敵人不是好事嗎?呵呵,我們一起看看風那邊吧,那邊可有趣了!”
葉赫知道這些少女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所以把她們的注意力引向了風騎士那邊。
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此時風騎士居然在壓著自己的異類騎士揍,已經快把他打死了!
為什么呢?
少女們都非常奇怪風騎士是怎么做到的,直到葉赫說出了剛剛那邊發生的事。
“你老婆跟人跑了!你還在這里不管?”
風騎士是所有騎士中,最能接受自己的人性弱點的人。
因為她壓根沒有結婚,和葉赫的關系也更多是各取所需,所以“愛情”這一通用性對策對她根本沒有影響。
但與她所對應的異類騎士就不一樣了,風騎士剛把這句話喊出口,這個異類就暴跳如雷了起來。
“胡……胡說!我……我妻子……只愛我一個!!!”
還真有效?嘿嘿。
見這個異類騎士雖然嘴里拒絕相信,卻還是停下了追殺,心思活絡的風騎士立刻就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你確定?那你猜猜上個周末的夜晚她去了哪里?還有,你剛離開家門,為什么就會有水管工給你家上門修水管?”
“……”
異類騎士張大了嘴巴。
其實風騎士說的消息,都是葉赫結合自己的分析現編現造,然后用凱撒傳遞給風騎士,借她的嘴說出來刺激這個異類騎士的。
至于葉赫胡謅的這些情報來源……
首先,雖然這個異類騎士混身都被扭曲的青色鎧甲包裹,但因為他的面容也與頭盔相融合,所以臉型基本上都暴露了出來。
葉赫從他的面容上判斷出,他的年紀大概在三十五歲左右,正值男人的黃金年齡。
一個在烈陽圣城工作的三十五歲左右烈陽騎士,憑什么還沒有成家?
他回應風騎士的第一句話也應證了葉赫的猜測。
然后呢,即使是家庭主婦,也不可能每個周末都不出們。
恰恰相反,這里是烈陽圣城,能嫁給烈陽騎士的女人,大概率也是烈陽信徒。
信徒……周末可是要出去禮拜的。
至于水管工……哪個家庭從不需要水管工?難道要讓烈陽騎士大人自己修水管?水管工又怎么可能在七八點鐘就上門工作?
“不……不對……她只是禮拜完……去跟朋友打牌了!”
只要異類騎士愿意回想和搭話,葉赫就可以把懷疑的種子釘死在他腦海里。
接收到葉赫提示的風騎士表情微妙,但還是照本宣料的對異類騎士冷笑道:
“你猜猜……和她“打牌”的人里,有沒有一個水管工?
還有,他們到底是在“朋友家”打牌,還是在水管工家里的床上“打牌”?
哦對了,你不在家的時候,他們可能也會在你的床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異類騎士混沌不堪的意識,根本不足以支撐需要絕對感性支撐的愛情,一旦愛情開始被理智“懷疑”,它就不再純粹了。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