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教會之行結束的比葉赫想象的快許多,他雖然沒能探索大地教會,但至少著重探索了大地教會的制式修女服的實用性。
咳咳,扯遠了,總之,根據附著在萊拉身上的凱撒傳回的消息,葉赫已經知道康納主教會給自己“送上門”。
這間教會里到底有沒有收押著一位天使……等晚上“授教”結束以后,葉赫有絕對充裕的時間去探索。
那么現在……
葉赫看向了逐漸熱鬧起來的南福利亞城,沒有把容貌恢復,就這么頂著偽裝踏進了城市里。
自從開始悲鳴洞穴的探索,冰騎士就一直被葉赫獨自派遣了出去。
葉赫沒有讓冰騎士進入南福利亞,而是圍繞著這個城市,搜索那些有可能存在于城市邊緣的隱秘之地。
打一開始,冰騎士就是葉赫的第二手準備。
是為了防止幕后主使的基地根本不在城里,或者在自己探索悲鳴洞穴以后,這些幕后主使立刻離開的一份保險。
這兒畢竟是城市,以殺戮為樂的蟲子們的培育基地,其實并不適合被放置在城里。
一旦有蟲子跑出來,這種為了對付帝國制造的戰爭兵器先傷害到本國平民,那就得不償失了。
事實上,葉赫的準備并沒有什么問題,冰騎士也確實發現了一些東西。
查理還沒來得及交待她為威爾遜設置在南福利亞郊外的那三間實驗室的地址,它們就已經被冰騎士一一尋找了出來。
可連查理都不知道,這三間實驗室早已被廢棄,冰騎士撲了個空,什么有用的訊息也沒發現。
或許在葉赫出現在艾爾文小鎮上的時候,這三間實驗室里的工作人員就收到了撤離的消息。
真正把握生產資料和價值核心的那些幕后之人,可不會浪費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葉赫也已經收到了冰騎士撲了空的消息,他并不意外,反而還很開心。
因為這些幕后之人越是畏懼自己,行動的越多,就越是容易把自己的身份暴露。
至于查理之前說的,包括大地教會的康納主教在內的三個名字。
很明顯,他們只是更“里面”那一層的“手套”而已。
來都來了,不把這只手完全拽出來,視情況和心情判斷要不要砍斷它,葉赫怎么可能會安心離去呢?
他從來沒有在意過什么危險,兵器,危機,因為這些方面對他毫無意義。
葉赫只是在享受這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僅此而已。
如果“老鼠”的表現足夠好,“葉大貓”甚至有可能不會傷害它。
把老鼠逮出來看看“成色”,才是葉赫在南福利亞活動的動力。
“這位先生,要坐車嗎?”
一輛馬車剛好停在了站在路口的葉赫身前,馬車夫順口就對葉赫招呼了一句。
想隨便走走打發時間的葉赫本該開口婉拒,突然收到了一條冰騎士用她那邊的凱撒傳遞過來的消息。
葉赫因此眼睛一亮,浮到嘴邊的婉拒突然變成了:
“好呀!”
他坐上馬車,向馬車夫報上了一個地址,然后就開始閉目養神的等待了起來。
葉赫的注意力已經移動到了凱撒的“直播”上,在南福利亞郊區活動的冰騎士,居然意外的摸出了一條大魚!
那是一群偷偷在郊外的密林里活動,正在往馬車上搬運著一些從地里挖出的東西的蒙面人。
隔著凱撒,葉赫不能直觀的看到這些人的個人信息標簽,但凱撒卻回報給了葉赫一個消息。
剛剛這些蒙面人在短暫的交流中,曾經說過這么一句話:
“馬爾文大人已經快等不及了,今晚之前我們必須給他送過去!”
馬爾文……聯邦戰爭學院的一位主任,被查理說出名字的三個人之一。
也就是促使蟲子們被制造出來的直接操盤手之一。
雖然他不是最大的那一條,但至少比默克爾之流的純粹打手“大”多了,娜塔莎還告訴了葉赫,這個馬爾文主任也是科研所所長那一派的人。
至于聯邦戰爭學院……這是現在的聯邦最大,最好,最有名的一所學府。
也是從曾經的大陸第一學府,斯圖爾特大學里,拆分出來的一個高等教育機構。
斯圖爾特的學府氣息太重,而且那些有良心的,愿意為平民和窮人傳授知識的老師太多,早就成為了部份聯邦掌權者眼里的眼中釘。
俗話說得好,與敵人越是對峙,雙方就越是會有“夫妻相”!
哪怕聯邦的憲法里義正辭嚴的寫著“本聯邦無貴族帝國制”,但構成聯邦的那些小國的國王,還有那些能影響到聯邦的大商賈,他們一直是聯邦境內的“無名貴族”。
資本主義向來以自欺欺人為榮,很可笑,所以葉赫面露微笑。
“嘶嘶……”
但就在這時,從馬車廂的一個角落里忽然噴出了一些氣流,其中夾雜著無色無味的麻醉劑,立刻彌漫了整個車廂。
嗯?????
說實話,比起對沖自己下手的人的膽大妄為而感到憤怒,葉赫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驚喜感。
這可太突然,太有趣了,居然有人敢對自己……
等等!
葉赫突然想起了自己現在是偽裝狀態,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嘖……
驚喜感一下子就被這個事實沖淡了許多,讓葉赫失去了裝暈便宜行事的興致。
他伸手敲了敲馬車夫那邊的車廂壁,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示意對方自己沒中招。
馬車便緩緩停下了。
等葉赫打開車門下來,早已提前跳車的馬車夫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那匹拉車的馬兒正無辜的回過頭,和葉赫對視了一眼。
綁架?搶劫?還是器官或者人口買賣?
算了,先辦正事。
葉赫搖搖頭,邁開步子向前走去,似乎就這么放過了這一批膽大妄為的歹徒。
在他身后的街道盡頭,兩雙眼睛正隔著拐角商店的櫥窗玻璃,緊緊盯著了他的身影。
直到葉赫徹底走遠,連身影也消失在了街道另一側的拐角,這兩雙眼睛才不忿的對視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又搞錯麻醉劑的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