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希雅的嫌棄目光,披著毛巾的金玫瑰靠近了她一些,非常“善良”的向希雅微笑道: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覺得你的姐妹們都是一群賣花女,低賤的女表子?”
“我什么也沒說,但你以為我聞不到你的泳衣只是摻了金粉的日耳曼藤蔓汁嗎?”
希雅沒好氣的瞟了金玫瑰一眼,就像金玫瑰說的,她連跟這些昔日的姐妹們泡在同一個泳池里都覺得不適。
她們實在是太過份了!顏料……貼紙……寶石……白玫瑰!你覺得你名叫這個顏色,就可以只穿了兩塊紗布就進來嗎?
這些只適合出現在某個貴族的“臥室表演”里的服飾,虧她們敢穿……戴……貼……
總之,虧她們敢就這么出現在這里!
“你們不怕主母大人吃醋嗎?看看她們,”希雅指了指在另一側泳池邊緣站著的幾位女士。
哪怕在繁花庭院與枯萎莊園最不對付的那段時間里,希雅也從來沒說過這些喜歡穿黑衣服的女士們的衣品。
現在更是多虧了這些女士,她才能義正辭嚴的教訓自己這些思想滑坡的姐妹們:
“你們就不能像她們一樣正常點嗎?不覺得有些丟人?”
“呵……”
“嘻嘻……”
“不覺得哦。”
“玫瑰們”沒有人贊同希雅的意見,讓希雅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了。
“你們……你們難道想當著主母的面……就不怕主母生你們的氣嗎?”
“親愛的親愛的……”
金玫瑰無可奈何的對希雅搖了搖頭,這個小古板從很久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的性格,不諳世事,也不懂人情世故。
但她的本性是所有人中公認的善良,比珍妮弗還善良一些。
假如姐妹們對她有什么過分的要求,她也會一邊說教,一邊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忙,這就是希雅。
所以無論她現在說的有多難聽,玫瑰們其實都沒有放在心上。
金玫瑰甚至還試著向希雅解釋了一下,她們的主母赫拉要的就是她們都能成為葉赫的情人,能像珍妮弗或者緹芙妮一樣,成為葉赫旗下的某一家大陸酒店的負責人。
讓自己的勢力徹底融入葉赫麾下,也給自己的玫瑰們找個起碼能受用幾十年的“好工作”,這才是赫拉的真正目的。
至于希雅擔心的,她們成為葉赫的情人以后會搶走赫拉的風頭,令葉赫冷落赫拉,這一點她們根本沒有任何人在意過。
只要勞務合同一簽,萬事皆宜!
屆時“成為葉赫的情人”這一狀況,是葉赫更受用,還是玫瑰們更受用,誰又說得清楚呢?
聽完金玫瑰的解釋以后,希雅沉默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這么的……正經?
“所以放松點吧,我們的綠公主。”
金玫瑰對希雅微笑了一下,然后便靠在了泳池邊緣,安心等待著她們那位非常令人滿意的“頂頭上司”的到來。
也就在這時,與葉赫房間相連的房門被拉開,帶著赫拉和凋零凋亡姐妹的葉赫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好帥!”
“是吧?最強……最帥……最有錢的男人……就在我們面前。”
“一如既往的風度翩翩的呢!”
玫瑰們自有自己的說“悄悄話”的辦法,每個人的眼睛都已經鎖定在了葉赫身上,目眩神迷的望著這個東方面孔的神父。
她們起碼還保持住了基本的矜持,但對面的“枯萎”一系的女士們望著葉赫的目光,甚至比這邊一眾玫瑰們還要熱切。
凋零凋亡回到大本營見到她們的第一時間,就把葉赫賜給她們的神血派發了一部分下去,并宣布了和繁花那邊的和解,以及加入葉赫陣營的一應事宜。
凋零的這些干部魔物使雖然沒有繁花的玫瑰們那么團結和善一家親,但她們只看重利益的思想,也讓她們比玫瑰們更快的接受了轉投葉赫麾下的現況。
前幾天葉赫去了南福利亞,所以他還沒有來得及處理這些“人事工作”,現在他正好一并安排了。
是的,嚴格來說,葉赫現在就是在以“老總”的身份進行人事調動,順便“以權謀私”的讓這些人給自己辦一點“私活”而已。
考慮到葉赫的勢力都是為他一個人服務而存在……好像也不算是以權謀私?
總之,葉赫根本沒在意這些魔物使的目光,他走進來,大喇喇的一揮手,便讓地獄正裝消失不見。
然后他跟同樣褪下了衣物的赫拉等人一起踏進了泳池里,把自己泡在了舒適的熱水當中。
這里是他的地盤,這里的都是他的“人”,既然赫拉把會議安排在了這里,他也不介意順便洗個澡。
“不介紹一下嗎?”
隨著葉赫說出了這句開場白一般的話語,赫拉立刻和凋零凋亡姐妹對視了一眼,然后便對站在了最近距離的一位玫瑰招了招手。
這位玫瑰正是把紗布當泳衣穿了的白玫瑰,收到赫拉的指引,她便面帶微笑的摘掉了毛巾,一步一步踏進水里來到了葉赫面前。
“向您問好,葉赫大人,我是主母大人培植的白玫瑰,懷特?帕金森。”
棉絮組成的長條型紗布一沾水,立刻變成了毫無遮擋意義的半透明紗巾耷拉在了白玫瑰的身上。
這讓白玫瑰在葉赫眼中,不能說是纖毫畢現,但與浴池里升騰的熱水相互配合,這種朦朧之間透露的粉艷也是格外的誘人。
“嗯。”
但很可惜,葉赫的目光沒有在白玫瑰身上停留太久,便看向了被凋零招手叫下浴池的一名魔物使干部。
“瘢痕在為您服務,葉赫大人。”
希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因為這個名叫“瘢痕”的魔物使女士剛一下水,就摘掉了身上的黑斗篷。
原來枯萎一系的魔物使比玫瑰們更直接干脆一些,她們身上居然就只穿了這一件斗篷而已!
“瘢痕?你的瘢痕在哪?”
葉赫有些好奇怎么會有女人給自己起這種名字,哪怕是代號也太難聽了一些。
聽到葉赫的問題,“瘢痕”對葉赫微笑了一下,然后便轉過身,讓葉赫看到了她后背上的一條幾乎橫跨整個脊背的,巨大而又扭曲的傷痕!
看上去就像是……她曾經被人綁在一根鐵柱上,然后還被人用火燒紅了這根柱子……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