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俱樂部出來時，赫拉的腿還是軟的。

她不得不扶著葉赫的手臂才能行動，被葉赫看了一眼以后，她忍不住苦笑著向葉赫抱怨道：

“除了我執意要生下拉克絲時被母親教訓的那次以外，我還從來沒有那么害怕過……”

“很正常，沒事就好。”

葉赫沒有嘲笑赫拉，因為他背上的冷汗還沒干。

這還是葉赫第一次，因為一位美麗的女士的注視，就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法芙娜自己可能根本沒有感覺，實際上，她那雙紅寶石一般的眼眸的直視，并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了的。

尤其是在她對你饒有興致，上下打量著你的時候。

包括葉赫在內的任何人，根本分不清那到底是食欲，情欲，還是單純的覺得有趣。

但對被注視的人來說，肯定感覺不到這些情緒。

“我……應該……沒問題了……”

走出去了小半條街以后，赫拉才感覺自己終于活了過來，可以穩定的站直身體了。

葉赫和街角位置的一個流浪漢對視了一眼，扯了扯嘴角沒有多說什么，也沒有對這個實際上是無窮之眼的眼線的流浪漢做什么。

希格維格是帝國首都，貧民區的貧民都已經因為葉赫的以工代賑計劃而搬到新城開始新生活了，大街上哪還會有流浪漢。

但現在的葉赫已經不需要再隱藏身份了，不用再擔心被威廉姆特四世和卡特琳娜發現自己的到來。

法芙娜……

自己在面見了這位威廉姆特家的始祖以后，依然能毫發無損，這個情況被他們知曉，只會給葉赫帶來額外的良性的影響。

剩下的就是……看這位女王陛下什么時候開始行動，自己這邊只需要配合她就行了。

開心不？女神大人？

月之輝教會的總教廷距離自己目前所在位置的直線距離，還不到十五公里。

葉赫就不信映月女神會不知道法芙娜的存在！

眼看自己無法再繼續保持沉默，映月女神只能讓自己壓抑著狂喜的聲音，在葉赫的心底響起：

勉……勉勉強強吧！做的不錯……我是說……你終于愿意做一點我的神眷者該做的事了，這很好！值得表揚！

“呵……”

葉赫冷笑了一下，懶得吐槽這個得意忘形的女神。

與法芙娜的合作簡直就是與虎謀皮，別看她同意了葉赫要求保留的“教會內容”，未來等證券交易所出現，映月女神應該還是可以獲得財富神職的。

但這一切都只是葉赫跟法芙娜的“口頭約定”而已。

一個合格的商人當然得學會誠信經商，遵守契約規定。

但葉赫更清楚，一個成功的商人，必然要學會在契約規定的規則范圍內鉆到空子，在利益足夠的時候，撕毀契約也只是小事。

只要能為自己爭取到足夠的利益就好了，這就是成功學的本質，惟利是圖。

無商不奸嘛……

看在映月女神這么得意的份上，葉赫特地沒有提醒k什么，就讓k自己先得意著。

“我們接下來去哪？”

赫拉已經陪著葉赫在大街上站了兩分鐘了，她已經重新恢復了活力。

雖然她到現在還是沒弄清楚葉赫與法芙娜合作的內容是什么，但她能感覺到，雙方對這份合作都是滿意的，葉赫來希格維格的第一目標也應該已經完成。

“回去吧……直接返回永夜城外圍。”

與法芙娜的會面還是有很多好處的，其中之一就是葉赫已經可以堅信，那些討伐隊這輩子都別想徹底攻破永夜城。

與法芙娜為敵……開玩笑呢？

就連葉赫也得等a序列武器激活成功以后才有這個底氣。

或者……讓那三個騎士一起上？

哦！對了！

格里菲斯的回歸……應該就是血騎士覺得自己搞不定法芙娜，所以撂挑子一般選個繼承人不干了是吧？

嘖！

……

“您要和他合作。”

在葉赫走后不久，法芙娜身后的書柜暗門再次打開。

從里面出來的向法芙娜提問的不是別人，正是威廉姆特四世。

早在一個多月前，當永夜城徹底回歸，法芙娜也掙脫封印可以行動時，她就來希格維格見過自己的這些子孫后輩們。

這也是帝國對永夜城不作處理，甚至連監視，或派兵預防性圍繞黑鐵森林駐扎都沒有的原因。

因為永夜城和帝國本就是同一家的人在統治！

由于葉卡捷琳娜的存在，法芙娜沒有為難這些還沒有統一大陸的后人們。

在葉赫不知道的地方，葉卡捷琳娜還和法芙娜打了一架。

兩人之間勝負未知，總之路過的某個魔物之王卻被滅口了。

這也是葉卡捷琳娜執意拖延葉赫回歸賽達威爾，甚至表現得執意要發展電力的真正原因。

不這么做的話，她根本阻止不了葉赫與法芙娜碰面。

可惜她最后還是沒攔得住。

作為葉卡捷琳娜的同樣“一心為國”的兄長，威廉姆特四世其實也極其抗拒葉赫與法芙娜的碰面。

他甚至不惜發密信給葉赫，想要阻止葉赫舉辦拍賣會，生怕這場拍賣會把法芙娜給吸引過去。

從結果來看，拍賣會那時法芙娜確實到場了，只不過是以“法芙娜大公”的那具傀儡身體去的。

“你們兄妹倆有你們想做的事，我也有我想做的事，”

聽到自己的這位子孫的提問，低頭檢查文件內容的法芙娜頭也不抬的就對威廉姆特四世回道：

“只要我們的目的沒有相悖，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在意我們想做什么呢？”

威廉姆特四世的眼角抽動了一下，如果真像您說的那么簡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