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倒了一些自找麻煩小混混,對影娜來說當然還不算是“刺激”。
但這種“離經叛道”的行為,對于一個當了好幾個月正神教會主教的魔女來說,還是一種可觀的“放松”。
一個良好的開始!
心情愉悅的影娜笑的越發夸張了起來,她看向葉赫:
“然后呢?我們先一家一家的打過去?還是直接去找“臟辮子”的麻煩?”
“你的情報有點落伍了。”
葉赫斜著眼睛瞟了影娜一眼:
“臟辮子幫早就被麥斯威爾“收編”了,他們現在是南城區形象大使,區域治安管理隊,以及“絨毛”家政服務公司……”
“額……”
影娜還是第一次聽說幫派被當地市政收編后的情況,她愣了一下,然后就迅速反應了過來。
即使臟辮子“不臟”了,但這條流浪街卻仍然夠“臟”。
這里總會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勢力團體,為這種城市的灰色產業輸血的吧?
這一點影娜倒是猜的沒錯,葉赫也正要告訴她今天的目標。
葉赫先給影娜指了指遠處的一個酒館招牌,然后對影娜介紹道:
“看到那個玫瑰花的造型了沒有?別誤會,它跟繁花庭院無關,只是本地的一個控制流鶯的物質。
暴力,藥物,監禁,虐待,威脅家人……他們做的有點過火了,而且還只給流鶯們三七分成……”
“怎么才七成啊?”
影娜都聽傻了,流鶯這種服務性行業,都可以被抽稅的嗎?
葉赫對她咧了咧嘴:
“七成是人家的!三成才是那些流鶯的!你現在知道他們的可惡了吧?”
“哇!”
影娜聽的忍不住捏緊了小拳頭。
這種組織也壞的太過于徹底了吧?抽七成稅?這還是人???
“刺激”這不一下子就有了,葉赫也帶著氣憤不已的影娜徑直來到了那座酒館……的后門。
酒館的后門敞開著,一個解開了所有襯衣鈕扣,露出了一胸膛的胸毛的男人,正坐在這扇后門的門檻上曬著太陽。
他早就聽到了葉赫和影娜靠近的腳步聲,一抬頭,他先瞥了一眼葉赫,然后就開始上下打量起了影娜。
“還不錯,三十鎊,成交?”
兩人還沒說話,這個男人的嘴巴里冒出來了一個報價。
影娜愣了一下,直到她看到了葉赫捉促的目光,她才明白這個男人竟然以為自己是葉赫帶過來“賣”給他們的流鶯。
“成交!”
更讓影娜沒想到的是,憋著笑的葉赫,竟然從衣兜里掏出了三十金鎊的鈔票,遞給了這個看門的男人。
“嗯,剛好三十,你回去吧,明天早上十點來接人領錢就行。
你,跟我來!讓我看看你會些什么技巧……”
“三十鎊”居然是“入會費”,這已經讓影娜目瞪口呆了,但她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看門男人,居然敢在這個時候看自己的“技巧”。
氣極反笑的影娜,對這個看門的男人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讓他愉快的起身走進了一進門的一個房間里。
影娜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在跟進房間之前,她還回頭對站在外面的葉赫揮了揮手。
房間里的男人正在解腰帶,他注意到了影娜向葉赫打招呼,但他卻一臉的不以為意。
這種被小混混們拐來賣進了火坑里當流鶯的女人他見過太多了,像門口這個這么傻,被人賣了還會幫人家數錢的女人,男人也并不少見。
但他并不知道,影娜的意思不是跟葉赫告別,而是讓葉赫給她幾分鐘時間……讓她可以好好的展示一下她的“技巧”。
一位生氣了的魔女呀……祝你好運!
葉赫領會了影娜的意思,所以他背靠在后門旁邊,安靜的等了五分鐘。
房間里并沒有太大的動靜傳出,只有一些屬于男人的無比沉悶的哼哼聲。
從外面聽上去,這個聲音出現在這種地方一點也不違和。
這也是影娜最可怕的地方,她知道該如何讓人類將痛苦至極的慘叫聲,變成這種“合情合理”的悶哼聲。
“啪嗒。”
可惜,看門的男人終究還是沒能堅持到影娜展示完全部的技巧。
獨自開門出來的影娜,轉身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她的動作足夠敏捷,因此除了些微的血腥味以外,流淌滿地的鮮血一滴都沒有溢出房間。
葉赫從后門外面探出一顆腦袋過來,和影娜對上視線。
但影娜只是對葉赫甜甜一笑,然后便轉身走向了這座酒館的樓上。
果然還是得“見紅”才能最讓這種女人發泄!
葉赫看得出來,影娜剛剛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愉快。
并且她現在還不打算停手,她要將這份“愉快”繼續延展下去。
“你……唔!!!”
等落后影娜就幾步路的葉赫跟上樓梯來時,一個男人已經捂著喉嚨倒在了血泊中。
他還沒死,還在自己的鮮血當中掙扎。
看到葉赫出現,他還伸手試圖向葉赫求援……
但葉赫對他眨眨眼,卻只是對他抬了抬帽子,便繼續向前跟上了影娜。
用意志力,或者說精神力,去操控一些重量夠輕的東西漂浮起來,這本就是魔女們都會的一種“入門小技巧”。
影娜當然也會這個技巧,但她操控的卻是十幾枚一組的鋒利的刀片!
雖然用這種技巧操控刀片發出的攻擊,威力其實嚴重不足。
一個中低階的體質強化類魔物使,就可以無視這些刀片的切削。
但有心算無心,再加上影娜的手夠黑,人夠陰,眼神也夠毒辣……
如此“簡陋”的攻擊手段,也被影娜展現出了一股無人可擋一般的氣魄。
在深入酒館樓上的旅宿區時,每一個與影娜打了個照面的男人,都會被刀片突然割破頸動脈,氣管,以及雙手雙腳的筋絡。
他們會在看到影娜的下一秒就遭受這種程度的攻擊,然后失去抵抗能力,成為一具只能在地上痛苦抽搐著等待死亡降臨的“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