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羽威死了兩徒弟,神色的萎靡遠大于法體的損傷,談起這事眉宇間愁云慘淡,嘆道:
“若不是他去追你…我還真未必能逃出生天,倒是你能頂著他追殺一路走脫,那才叫厲害!”
于羽威無奈地搖搖頭,嘆道:
李曦治順著他的手仔細一瞧,便見鼎上隱隱約約有一印記,凹凸不平,似乎刻畫著四個字,龍飛鳳舞,頗為凌厲。
<divclass="contentadv">“盛樂拓跋”
他頓了頓,不再將時間浪費在互相謙讓之上,低聲道:
“小友!拓跋重原死了!”
“哦?”
于羽威撫了撫須,問道:
李曦治皺眉看著,終于把這種熟悉感回憶起來,有些發愣。
“那可是法寶!”
他沉默一息,問道:
“還須托人先看一看這全母,世人常勢利,怕等我過幾年回了宗,老人早受許多欺負,那便是我的不是了。”
李曦治哪想麻煩他,連忙擺手:
“不過打聽消息,我受了恩,須回宗親自拜訪才對。”
“解氣。”
“真是怪了…最早看到這字跡就有過熟悉感…”
于羽威含笑看了他兩眼,下巴輕輕點了點,從袖中取出一枚紫色大鼎在,砰地一聲放在大殿中心,頓時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李曦治倒是輕松得多,一來他根本沒有與這大印正面相交,多是在拓跋重原的法術之下受創,二來他也根本沒有什么像樣的法器,手中的劍還是練氣級別,根本無需憂慮。
“誰知道呢?還有說拓跋玄郯與落霞山不合,實則是為落霞那位所害…又說是拓跋家崛起不過是針對龍屬的局…”
“只覺得他這印記熟悉…”
“看來貴族可是有那帝印的記載?”
“我還須謝你呢!”
他一頭說著,一投自己也覺得不甚靠譜,只笑道:
當年他歸家見了父親,看了一眼那枚玄紋瓶上的名號魏國李乾元,那字同樣是龍飛鳳舞,很是凌厲,與這大鼎上留下的印記至少有七成相像!
“恐怕是他家法器自帶的,只要結結實實吃了一擊,便有印記打下,難以抹去,下次遇到了拓跋家的人,便知道此人曾經敵對。”
于羽威笑了笑,見他的神色鄭重,仔細回憶了一陣,遲疑道:
“倒是聽過一碎語閑…說是這印不是拓跋玄郯自己打造,而是很早拓跋部在代郡落足時刻出的屬國之印…”
“我當時用這大鼎擋了他的本命印信,那一記吃的很重,便有這印記留在上頭。”
他在這事上拒絕得很果斷,心中暗暗留了心眼:
這才談罷,已經到了前院,于羽威正在院中攏著袖子咳嗽。
他嘆著氣搖搖頭,答道:
“近古的傳聞比正史多出百倍,我家雖說源遠流長僅次于袁家,可那時的記載也很模糊了…”
于羽威笑容有些諷刺,答道:
“猜來猜去,拓跋玄郯都是死了,沒什么好猜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