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她隨著林火旺的筆觸,看著他寫的居然是特殊時期的故事,還是一名下鄉知青,和母親劃清界限的情節時,立馬是又震驚又忍不住淚流滿面了起來。
柳茹夢覺得,這故事寫的,好像自己的經歷一般。
只不過,和故事里的主角不同,她并沒有選擇和母親劃清界限,而是堅定地站在母親一邊,和母親一起上臺被人批斗,被丟菜葉和罰站。
但是,柳茹夢所看到和知道的,就有許多人像故事里的這個知青一樣,選擇和自己的父母劃清界限,甚至反過來更加報復性地批斗起他們來。
一字一句
柳茹夢覺得自己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說,而是一個個真實的帶著血的經歷。
“阿旺寫得太好了!”
“這完全就是我們這一代知青的寫照!”
“那種和父母決裂的悲劇,簡直難以想象。”
“不管是真的決裂還是假的,都是本不應該發生的呀!”
直到看到最后,主角九年后歸家,發現平反后的母親已經去世,她卻沒有能見上母親一面,那種后悔與痛苦,猶如一根根細針,瘋狂地扎進了柳茹夢的心里。
她突然好害怕起來。
她怕自己也像主人公一樣,見不到母親的最后一面。
不知不覺,林火旺坐在書桌上寫了快兩個小時,終于將這篇將近七千字的《傷痕》給寫完了。
而柳茹夢就這么站在他的旁邊,一動不動的看了兩個小時,淚流滿面,心里同樣是五味雜陳。
“呼”
寫完稿子的林火旺,放下了鋼筆,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