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問問鐘正平如今是什么情況。
畢竟,交易之時,鐘正平急匆匆離去,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鐘正平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
他撥通了鐘正平的電話。
然而,片刻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鄺育林皺了皺眉,鐘正平掛斷了他的電話?
這是不想接聽他電話的意思?
可以說,他為了幫助鐘正平拿下那塊地,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然而,鐘正平如今竟然掛斷電話?
他思索片刻,決定再打一次電話。
如果鐘正平還是不接,那他就不再強求,或許鐘正平是有其他事情吧。
電話再次打通。
嘟嘟嘟幾聲后,終于,傳來了鐘正平的回應。
“鄺市長,你有事情嗎?”
聽到鐘正平的聲音,鄺育林笑了起來,說:“正平,你終于接電話了。”
鐘正平語氣很冰冷,說:“你有事就說事,我很忙。”
鄺育林一聽,便說:“正平,你還在擔心左開宇這個麻煩嗎?”
“放心,他已經被我解決了。”
鐘正平坐在車上,眉頭瞬間縮成一團。
他不由看了看坐在他身旁的鐘復生。
鐘復生能聽到他和鄺育林的對話。
他忙說:“你……解決了左開宇?”
鄺育林肯定的回答道:“對!”
“他在金陽市應該再也翻不起浪來。”
得到鄺育林肯定的答復,鐘正平感覺自己是在聽天方夜譚。
左開宇能被鄺育林解決,這說出去,誰敢信?
此刻,就連一旁的鐘復生都不由發了笑。
“你看看你,認識的都是些什么蠢貨。”
“自以為是,肯定是搞了一些小把戲,就覺得解決左開宇了。”
“這樣人,你跟著他混在一起,能成事情嗎?”
鐘復生一番教訓,顯然是看不起鄺育林,覺得鄺育林太過愚蠢了。
鄺育林自然是聽到了鐘復生對他的評價。
他眉頭皺了起來。
他問:“正平,你旁邊有人嗎?”
鐘正平回答說:“有人,我爸。”
鄺育林趕忙說:“原來是鐘副書記啊,鐘副書記您好。”
鐘復生沒有答話。
他低聲對鐘正平說:“告訴他吧,讓他清醒清醒,別讓他再有什么幻想了。”
鐘正平點了點頭。
隨后,他對鄺育林說:“鄺市長。”
“你應該是真的不了解左開宇,對他的一切都不了解。”
鄺育林忙說:“我知道,他就是從鐵蘭縣來的縣委書記嘛。”
“哦,還有,他推測,他在省里面的關系是省委組織部長時滄海。”
鐘正平聽到這話,都不由的譏笑了一聲:“你真會說笑。”
“他的背景如果真是省委組織部長時滄海,我此刻能跟著我爸去省里面負荊請罪?”
鄺育林愕然愣住。
難得,自己猜錯了?
他忙問:“那,那他的背景是……”
鐘正平說:“京城,秦家。”
“就這四個字,沒有多余的一個字,你自己去悟吧。”
“鄺市長,不是不幫你,我也沒辦法,如今我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你做好心理準備就行。”
說完,鐘正平掛斷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鄺育林臉色慘白。
京城……秦家……
左開宇的背景。
這一刻,鄺育林只感覺自己腦袋炸開了花。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左開宇這么有背景,為什么會到市財政局來當一個副局長。
他是從經濟大縣的縣委書記起步啊,這有通天的背景,還能降職的?
這一刻,鄺育林的三觀受到了強烈的沖擊。
他總認為,有背景的人,必然會青云直上,一步步登階直上青云九重天。
然而,事實確實,背景如此通天之人,竟然也會被降職使用。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如此說來……”
“我思來想去,絞盡腦汁想出的應對辦法將毫無作用?”
“在左開宇面前,我就是一個跳梁小丑嗎?”
鄺育林苦笑了一聲,他臉色發白,起身看著窗外。
他步履蹣跚的向辦公室外走去,他甚至不知道他要去往哪里。
當天晚上,省委書記夏安邦家中來了兩位客人。
是鐘復生父子。
鐘復生帶著鐘正平從迎港市而來,同時,他還帶著兩份報告。
只為來見夏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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