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州才開了口,一根銀針就飛了過來,他瞬間消音,看向蘇晚棠的眸光,帶上一絲驚懼。
“遠洲!”
“你個掃把星!害了淮安還不夠——”
“我說了,閉嘴!”
又是一根銀針飛出去,張娟嘴巴也老實下來。
但她沒有閑著,張牙舞爪地沖過來。
啪。
溫婉清一巴掌甩過去。
張娟眼珠子瞪圓,雖然沒發出聲音,但那光凈的大腦門,明晃晃寫著“你敢打我?”四個大字。
事實證明,溫婉清不僅敢打,還敢砸。
她順手掄起身側的椅子,抄在身前。
“你們誰再鬧一個試試?老娘這就送你去醫院醒醒腦?”
“淮安不夠身份,那我吶?外交部主任的分量夠不夠!”
幾人默不吭聲了。
溫婉清的出色,是不靠陸家的底氣資本,她自身就經常隨著領導人出席各種重要場合。
“沒意見了?都給老娘退遠點。”
幾人面上雖然有些不情愿,卻還是乖乖退開。
溫婉清發威的空檔,蘇晚棠已經開始動針。
等幾人眸光掃視過去,陸震天滿腦袋都插滿了銀針。
陸遠州蹙眉,才上前一步,陸淮安的拐杖尖端就抵住了他脆弱的脖頸。
冰冷的眸光,讓陸遠州萌生了一種“他要真敢再鬧幺蛾子,陸淮安就會送他見閻王”的錯覺。
驚懼之后,就是無盡的惱火。
一個小輩兒,真是反了天。
時間一分一秒的焦灼度過。
十分鐘后,蘇晚棠一臉疲憊地收了針。
陸淮安扶著蘇晚棠起來,眉眼難掩擔憂,蘇晚棠沖他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迎上眾人關切的目光,她松了一口氣:“爺爺,沒事。”
沒事,怎么不醒?
夏林和陸雅彼此對視一眼,眼底浮現同樣疑惑。
但有陸遠州張娟兩口子的前例在,又有陸淮安和溫婉清這對母子在,夏林拽住想要開口的陸雅。
“淮安媳婦,爸既然沒事了,你也把大哥大嫂身上的針收了吧,看著怪滲人的。”
也是夏林這么一提醒,陸遠州兩口子才意識到什么,主動靠了過來。
蘇晚棠也沒故意為難他們,直接收了針。
“大伯、大伯娘,剛才情況危急,多有得罪。”
蘇晚棠頓了頓,話鋒一轉:“您二位是長輩,應該不會跟我這個晚輩一般見識吧?”
張娟到嘴邊的陰陽怪氣“你還知道?”生生咽了回去。
陸遠州腦子還算轉得快:“這不是計較的事,是你拿爸的身體胡鬧!”
蘇晚棠心中默數著數字。
十、九
嘴上卻氣死人不償命道:“也是,我可沒有大伯們關心爺爺,明知我不靠譜,卻眼巴巴看著爺爺被我折騰,也沒人想著打個急救電話。”
“你!”
“根是壞的!才教出你這么個不尊長輩的刁蠻性子!今日,我就讓你大伯母代替你父母,好好管教你一番!”
聞,張娟激動起來,揚起胳膊。
打她兒媳婦?當她這個婆婆是死的?
忽然,衣袖被扯了扯,蘇晚棠沖溫婉清眨眨眼。
陸淮安也被蘇晚棠提前攔住。
掌風呼嘯而至。
二——
地上的陸震天忽然睜眼,寒光凜凜的視線直射過去。
“你敢打一個試試?”
張娟手頓了一下,還來不及收勢,蘇晚棠就悠悠倒了下去。
一——
把溫婉清上午的路數學了個十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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