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點破面,合該如此!”孫武點點頭,特穆爾的應對深得他心。
只要不被遠程軍團打擊,槍陣幾乎可以說是正面無敵的一種陣型。
不管面對什么對手,哪怕是就算是西涼鐵騎那種靠著唯心防御完全不破防的軍團,只要槍陣夠大,也照樣能捅死。
話音還未落,從槍兵方陣之后,跳出一堆手持彎刀的士卒,直接闖入神魔士卒當中。
這些士卒揮動手中的彎刀,璀璨的刀光直接形成了一道刀墻。
“和關云長的本部類似,一刀下去無物不斷,純粹的唯心攻伐軍團,甚至因為唯心程度夠高,普通的遠程打擊對其無效!”
韓信來了精神,自從銳士開始退出星漢第一戰斗序列之后,可以號稱走極致攻擊路線的軍團就剩下了關羽本部的校刀手。
但關羽本部的校刀手,和張飛本部一樣,在之前的戰斗之中損失慘重,到現在補充進去的新兵還不成氣候,根本不足以拉出來戰斗。
所以很多時候,關羽和張飛都是隨便領一個軍團作戰,很難發揮出自己軍團天賦的全力。
觀戰的關羽眼中流露出一抹悵然,他本部的軍團生存能力本身就是一個問題,想要成長還必須要披荊斬棘。
從某種意味上來說,傷亡率比張飛本部還要更高一截。
頂多就是戰斗減員和非戰斗減員的區別。
以至于兩個軍團耳朵補兵是一個極大的困難。
星漢這邊也不能強行要求士卒轉到關羽張飛耳朵麾下,以至于關羽張飛的步兵全部靠劉備的仁德撐著。
如果不是劉備對于治下的仁德,關羽張飛怕是連現在這種青黃不接的狀態都維持不了。
當關羽看到蒙元祭出一個和校刀手類似的軍團的時候,眼中的復雜是掩蓋不住的。
戰場之上,刀光匯聚的刀墻平推過去砍殺在對面的士卒身上。
賓尸饗禮又能如何,圣歌碎片又如何,天地自然加持又如何。
在云氣之下,依舊都是肉體凡胎的范疇。
就算這些神魔士卒身體素質拉高到了可以扛下幾擊長槍突刺,或者幾擊劍刃橫掃的程度,但這在這種極致的攻擊面前是毫無意義的。
任何阻礙在這種極致的攻擊面前都是毫無意義的,彎刀輕易地撕碎了斥力的抵抗,也切碎了神魔士卒身上的甲胄。
面對這種攻擊只能閃避,可這是在戰陣之中。
閃避?
周圍都是人,閃避只會擾亂陣型,相互碰撞,然后死在刀光構筑的刀墻之下。
蒙元彎刀甲士的刀速提升到了極致,他們根本不管面前出現的是什么,只要出現在自己對面的,那就都是敵人。
無堅不摧的刀光硬生生砍殺出了一條血路,將面前的神魔士卒完全切碎。
槍兵跟在這些彎刀甲士的身后,以槍陣的形態,長槍平舉,一路前沖。
戰線被輕易地截斷,如果沒有援軍的情況下,之后的時間就已經完全是垃圾時間。
不過很可惜,這是在數百萬規模的大戰場上,截斷戰線并不意味著勝利。
彎刀甲士作為高速斬殺性質的兵種,在破壞力上確實很驚人,輕易地在數萬人的戰線上殺出一條血路,讓后面的士卒跟上。
撕碎了戰線,讓蒙元擁有了進而蠶食這條戰線的機會。
但對于蚩尤來說,這并不是失敗,而是一種勝利,只是他的誘敵之計。
他故意將斥力神魔都布置在最外側,就是為了誘使對面出動高攻擊力的兵種,槍兵和彎刀甲士都屬于防御偏低的軍團。
對于這些脆皮軍團而,蚩尤恰好從星漢復制了一個特殊的軍團――長水營。
當戰線被殺穿的一刻,也是整個高殺傷軍團避無可避的一瞬間,后方的長水營士卒指尖一松,悶雷一般的弦鳴響徹天際!
“轟!轟!轟!”
大片的爆炸,長水營的云氣激蕩直接在人群之中爆炸開來。
兩個長水營對準撕碎的防線就是一陣狂轟亂炸,上萬只箭矢鎖定在蒙元撕碎的戰線缺口上,用超級飽和時的轟炸覆滅了所有區域內的生物。
雖然也波及到了一部分的神魔士卒,但在有意的控制下,誤傷的比例被壓縮到了極致。
一波兌子下來,雖然損失的數量差不多,但是對于蚩尤來說絕對是大賺特賺的程度。
利用初見殺的套路,再度陰了特穆爾一把。
接二連三的吃虧下,顯然讓特穆爾這個蒙元軍神有點大動肝火了。
經歷了無數戰陣,特穆爾也是從血與火之中殺出來的軍神,卻在蚩尤手上不斷地吃虧。
“環環相扣的算計,這一波之后,進行血祭,恐怕又會讓蚩尤多一批精銳出來吧!”
程昱略帶不安地看著蚩尤,蚩尤把血祭搞得這么光明正大,那他這邊的人丹生意還能進行的下去嗎?
他不是沒想過用動物來代替,但是效果都不好,目前來看,用人,哪怕是野人,效果也是最好的。
“那是什么?”
白起突然點著戰場上的一抹光輝詢問道。
光影放大之后,眾人發現,在蚩尤血祭儀式居然被一種未知的手段給干預了。
“看來蒙元的技術底蘊要發力了,度過最初是的未知時期,要反過來針對蚩尤了!”
蒙元能夠發展到這種跨世界的層次,就算是因為一些技術壁壘無法繼續實現質的飛躍。
但是很多技術對于他們來說都是可以解析的。
包括蚩尤現在玩的血祭、神魔士卒,這些都在蒙元的解析范疇之中。
前者來自于過去,后者來自于星漢和過去的雜糅,這些東西在戰爭進行的同時,都被蒙元肢解。
要說蒙元立刻投入應用有點不太可能,但進行干預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蒙元一出手就截斷了蚩尤繼續血祭儀式的動作,將戰死的士卒直接歸于長生天的庇護,拒絕了蚩尤血祭儀式的拉扯。(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