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把酒往桌上一放,“有酒喝,你只管喝就是了,問那么多做什么!”
“就是,美酒當前,我從來都不問來路!”顧迪笑著,也拿出一瓶82年的拉菲,往桌上一放,以示自己也是有備而來的。
眾人都是大笑,你看我,我看你,一會的工夫,桌上就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看來大家來的時候,都存了一樣的心思,都備著呢。
“今晚過癮了!”
湯衛國是個好酒之人,看到這么的多好酒,兩眼就開始冒光,雙手興奮得搓來搓去。
“好酒擺出,大家的本性都暴露了吧,哈哈!”曾毅笑著,“今晚誰也不許藏著掖著,咱們無醉不歸!”
正說著呢,唐浩然和杜若走了進來,進門一寒暄,兩人的手齊齊塞進包里,道:“今晚你們有口福了,我帶了好酒!”
看大家的表情都有點奇怪,兩人還有些納悶,等拿出酒往桌子上擺的時候,他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啞然失笑,自嘲道:“看來今晚來蹭酒的,倒是我們兩個了。”
因
為韋向南還沒來,大家沒有入席,坐在一旁閑聊。
顧憲坤突然問道:“我聽說保健基地的項目突然終止了,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曾毅笑了笑,“我也不清楚,都是領導們的決定,可能有某方面的考慮吧!”
在場的人,曾毅、唐浩然、湯衛國三人是知道內幕的,袁文杰拆了喬老的舊居,相當于是把喬老的臉面給拆掉了,這才是喬老發威,弄倒袁公平的原因所在。京里的各方面大佬,全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來,這種事必須給予狠狠地教訓,否則下一次就會輪到自己的舊居被人拆了,大佬們的權威和臉面,是必須要維護的,不容任何人侵犯絲毫,否則還怎么鎮得住局面。
南江省這次建設保健基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讓喬老在南江安享晚年,現在喬老一怒之下不來南江了,保健基地的項目也就暫時被擱置了。何況現在省里領導們的心思,也不在保健基地上了,全都在為空出來的那兩把省委常委椅子而明爭暗斗。
這種事情,三人就算知道,也不會拿出來亂講的。
顧憲坤沒有得到答案,也不再問了,不過心里有些失望,他對政治不關心,但如果能拿下這個保健基地的項目,名仕集團可以增加不少的利潤。
顧迪倒想問問省里準備讓誰來接任袁公平的位子,但想一想覺得不合適,就放棄了。他這個過氣的衙內,最近心思開始活動了起來,如果自己老子能接替袁公平的位子,那自己以后自己在南江省就可以直起腰桿了,誰他娘的要是還敢看低老子,敢跟老子搶女人,老子就抽死他,想都不帶想的。
韋向南來得最晚,進來后抱歉道:“孩子在家里鬧得厲害,讓大家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姐,你坐這里吧!”
曾毅起身去給韋向南拉開一張椅子,他現在對韋向南除了親,還非常地尊重,要是沒有韋向南的點醒,他現在可能都還不會明白,自己打了袁文杰,其實是給方南國惹了麻煩。
事后方南國夫婦都沒有說任何怪罪的話,這反倒讓曾毅有些不好意思,也是他決定離開榮城的其中一個原因,他明白自己要是留在榮城,多半還是會闖禍的。
曾毅當初留在保健局的初衷,是想走上層路線,通過自己的努力,為南江爭取一些實實在在的好處,但現在保健基地的項目終止,這條路已經是走不通了。診所也不能再開,保健局又是很清閑的養老狀態,曾毅既接觸不到病人,又沒有任何事情可做,所以將中岳邀請他去南云縣的時候,他就應了下來。
既然上層路線走不通了,不如就到下面去,真真正正去做一些實事。
另外,曾毅也不喜歡別人給自己貼“方書記的人”的標簽,四周人的熱情和尊重,不是沖著自己,而是沖著自己背后的方南國,這讓曾毅很不舒服。
人員到齊,大家準備開席了,此時傳來敲門聲,葉清菡的腦袋從門縫露了出來,她看到曾毅,就露出笑顏,道:“果然是你,我還以為是經理在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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