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戚繚繚站直,“我在這里站的好好的,沒招他沒惹他,他忽然就跑過來說我不學無術,還說我不著調。
“然后我就說了他兩句脾氣不好,怎么這么愛教訓人,他就生氣了。”
“他這么說你?”戚子煜插起腰來,“他憑什么教訓你?你哪里不學無術了?
“這不最近都拿了兩回青批了嗎?字也練得挺好了,怎么就不學無術了?
“還說你不著調?不著調能幫著沛英兄妹把云姐兒陰謀給教訓了?這不挺優秀的嗎!”
……就喜歡他這睜眼說瞎話的樣子!
戚繚繚道:“我哪知道。估摸著老大不小地還沒娶妻,邪火重吧。”
“怎么說話呢!”戚子煜又睨她,“能不能學點好?”
戚繚繚道:“你不剛剛才夸過我優秀嗎?”
戚子煜瞪她。
瞪完又狐疑地盯著她上看下看:“可我怎么覺得他不像生氣,而像是要吃人?是不是你先招惹他了?”
“怎么可能?”戚繚繚無辜攤手,“你覺得我有那個能耐去招惹他嗎?”
說的也是。
戚子煜凝眉略想,就道:“阿棠那個人是嚴肅了點。”
怎么能對他小姑姑這么兇呢……
想到這里他又說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戚繚繚卻反問:“你今兒怎么早回來了兩刻鐘?”
說到這里戚子煜便又板起臉來:“還不是因為你!――先跟我說說今兒會同館怎么回事兒?”
即便是他們幾個在館內鬧事的時候外頭還沒人知道,到了燕棠著人進駐館內,隨后禮部負責查核使團名錄的官員被削職,再又有掌印太監孫彭奉旨去往會同館,怎么著這京師各衙也都收到消息了。
這不他就是聽說這里頭又有他們家這小祖宗的份才著急地趕了回來?
戚繚繚還正是要找他說這事,便就挑那些要緊的說了出來。
然后告狀:“你都不知道那家伙有多欺負人,我都沒招他,他見著我就來揚要不給我活路。
“后來又莫名其妙要我對他傾訴衷腸。你說他是不是有病?我就是要找夫婿,也得先讓你們掌掌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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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子煜聽到這里面色稍霽。又道:“那打架又是怎么回事?”
“我沒答應他,他就跟我動起手來了!”她流利地道,“今兒要不是綞竊冢揖褪遣凰潰庹帕騁踩盟セ耍
“到這會兒我這心還是撲通撲通狂跳的,你說要是我今兒被毀了容,那可就真嫁不出去了。
“到時候你們幾個就得給我養老……”
“少胡說八道!”戚子煜打斷她,然后凝眉自語:“敢在我大殷地盤上耍威風,莫不是太慣著他們了!”
說完又望著她:“這事夾著兩國邦交,可不像跟杜家那么簡單。總之我有數了,你不用怕。”
戚繚繚忙說道:“那你爹那里呢?”
靖寧侯這邊才是她最擔心的。
安達那邊她不怕,別說皇帝對烏剌的態度她很清楚,決不會輕易放過此事。
就說他不作為,她也已經讓他露出了真面目,也吃了苦頭,――說起來于她個人也沒有什么過不去的仇,她不會揪著不放的。
靖寧侯八成知道了她跟安達之間那點事,哪怕她立了功,只怕關起門來還是得訓她。
“行了!”戚子煜反手將頭鍪遞給侍衛,“早有這窩囊勁兒,不是什么事都沒了?”
說著邊走邊把她往家里方向推。
戚繚繚還道:“我還有個事跟你說,那安達看起來不像個尋常王親,我覺得他像個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