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姚氏及她所生的子女在,他再怎么做也不可能挽回蘇沛英他們的信任了。
而昨夜里蘇慎慈那樣機敏又有膽氣地應對著他和蘇慎云,就更令他心生忌憚起來。
蘇慎慈不會突然之間就會變得這么強硬,他想來想去,她的最大倚仗只有燕棠。
難不成蘇慎慈也騙了他,她與燕棠這些年看上去平平常常,實際上私下里卻已經到了情投意合的地步?
而她突然地強硬,是因為燕棠許諾了她什么?
“阿慈沒給我添麻煩,阿慈很守規矩”,這表示什么?
至少是在維護她!
他覺得自己應該再問點什么,但又覺得什么也不必再問了。
不管怎么說,燕棠是維護蘇慎慈的,且與蘇沛英關系也很好,這是事實啊!
“我就怕阿慈胡鬧,擾了王爺公務,若沒有那是最好!”
他站起來,笑著拱了拱手。
燕棠見他古里古怪地到來問了那么一句話,又古里古怪地悶頭坐了半日,忽然又告辭,也是盯著他背影直到消失才收回目光。
“回去讓黎容查查看蘇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沖侍衛道。
……黎容剛出王府就見戚繚繚和程敏之他們各自牽著匹馬在坊間溜達。
基于戚繚繚的殺傷力,他看了他們一眼立刻掉頭打算進門。
戚繚繚上晌在學堂才聽了燕倒綺蛔妓隼吹氖攏朗前蜒嗵母萘恕
這會兒眼尖瞧見黎容,便老遠喊道:“黎大人拎著禮包這是要去哪兒啊?”
這都打上招呼了,也不好裝聽不見了。黎容硬著頭皮轉身,笑道:“是戚姑娘啊!
“聽說蘇家二小姐不小心被水燙了,太妃著在下去蘇家問個安。剛又落了點東西,正要回府取來。”
他不提這茬戚繚繚倒忘了,蘇慎云被蘇慎慈當頭一壺開水淋下來,如今也不知道脫皮了沒有?
那蘇慎云恨她恨得要死,多半不會讓她見著這么狼狽的時候。跟著黎容去,她一定不好意思趕她。
就笑道:“那正好,我們幾個也還沒去問候的,您快回去取東西,我們在這兒等您。”
黎容靜默半刻,只得去了。
……
蘇慎慈潑水的地方距離蘇慎云還是有一定距離的,且滾水送到書房,途中一耽擱,溫度已降下些許。
再這么隔著距離潑過來,燙肯定是燙的,痛也肯定是痛的,但也有限,起碼并沒有直接毀容。
甚至連水泡都沒起,只是被燙過的皮膚紅腫起來,過了當時那勁兒,如今已痛得令她恨不能去死。
姚氏坐在床沿往她胳膊上涂藥,一面數落著痛呼不止的她說:“沒傷到臉就已經謝天謝地,要是破了相,看你這輩子該怎么辦!
“還惦著王爺呢,怕是隔壁王大爺都輪不著你惦記了!”
蘇慎云聞就捶著床板哭起來:“都是慈姐兒害的我!我跟她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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