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時下了場雨,天氣乍然涼快了些許。
議完政,皇帝又過問起會同館的事。
孫彭上前道:“……正在如常進行,最多三五日,便可定局。”
皇帝點頭,接而又問了兩句,便就喚孫彭退下了。
燕棠凝眸立了半晌,眼看孫彭出了殿門,忽而也扭頭沖上道:“臣聽說昨日烏剌那邊對于馬價之事反應有些激烈,還曾與司禮監爭執起來。
“賀楚詭計多端,是不是也該提防一下,省得回頭被他們利用了?”
皇帝垂眼看著手里奏章:“孫彭一直負責與巴圖接洽,也不是什么新人了,朕放心讓他去辦。”
又頭也沒抬地說道:“去忙你的事去吧。”
燕棠也就沒說什么了。
本來他就覺得戚繚繚這話忒不太靠譜,可鬼使神差地他居然也還是說了……
剛放了學,戚繚繚就
跟翠翹道:“去送個信給黃雋,我今兒有事,讓他別來。”
程敏之他們家們都沒進就直接到了戚家。
喝了杯紅纓遞來的酸梅汁后感覺特別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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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繚繚拿了塊點心吃著,先把前兒會同館的事情說了,然后就道:“他們在京師前后都待了這么長時間,夭蛾子出個不斷,還剛來就讓咱們拿下個安達,回頭還不知道怎么交差。
“臨了又出了這么一樁,我很難相信他們沒有陰謀。可是你哥和我哥都覺得我是杞人憂天,我很憂慮。”
大伙聽到居然是這么正經的事情,都不由得把背脊也挺直了。
但是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那我們要做什么?”燕罰拔業故強梢曰贗啡テ腋綹慍銎
“可你哥這邊我下不了手啊……”
就是下得了手他也打不過。
戚繚繚無語:“誰讓你給我出氣了?”
“那你這是――”
“我是在擔心巴圖背后有陰謀!”她敲著桌子說。這幫熊孩子怎么就抓不到重點呢?
大伙總算聽懂,紛紛咳嗽起來。
程敏之斟酌著用詞道:“可你這……也沒憑沒據啊!”
就憑他們起爭執就猜測巴圖有陰謀,別說靖寧侯和燕棠不信,他們也很難相信……
“所以我就要找證據讓他們相信!”她放下杯子說:“孫彭這邊我們不好下手,弄不好要說不清。我們只能從會同館這邊尋找機會,刺探內幕了。”
程敏之道:“怎么刺探?”打架他常打,這刺探的事他沒做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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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敏之和邢爍都望著他:“抓巴圖?你是傻了吧!他可是外邦使臣,敢抓他,咱們到時候回家不得被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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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繚繚捧著杯子,環視著他們說道:“巴圖不能抓,但我們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說著她招手讓他們靠近,壓低聲音細細的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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