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值盛暑,許多事情都停下來了。
靖寧侯他們除去本職,在家賦閑的時候多,而皇帝又讓人去傳旨給秦王蕭蔚,燕棠要忙屯營的事,最近習武就各自在家里練了。
程敏之他們少不得拉上戚繚繚出去吃飯看戲,或者直接莊子里避暑。
但其實村里這個季節也沒有什么好玩的。還得秋冬,有野果野獸。
夏天最多是撈撈魚,摘摘菜,這些活計太溫柔了,很顯然滿足不了他們這幾顆熱辣活躍的心。
邢爍最近捧起了金蘭社的一個武生,隔三差五地作東請他們去捧場。
由此他最近還粘上了戚子赫,因為戚子赫跟曲藝界的人熟,他想認識人家武生,于是又生出各種名目組建各種局,請戚子赫牽線搭橋邀人家出席。
戚繚繚他們就吃著肉喝著酒從旁看著他邢五爺涎著臉地跟人探討劉備與諸葛亮,用程敏之的話說,那是比見到他親爹都還要老實。
燕禿悶媯骸澳閾∽郵遣皇強瓷纖耍俊
啃著
蹄膀的程敏之聞,隨即雙手捂胸跳離邢爍老遠:“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以后我要離你遠點兒,保護好我的貞操!”
戚繚繚擊掌附和。
邢爍一口茶噴出來:“你們想哪兒去了?小爺我可沒那癖好,我就是喜歡看他唱武戲!你們能不能想簡單點兒!”
又道:“繚繚你怎么也跟他們一樣?!”
戚繚繚擺手:“無妨無妨!只要你能耐得住終生無嗣的寂寞就行了。”
邢爍氣得追著程敏之他們打起來:“都是你們這把破嘴!……”
邢爍由此一度成為四人組里的笑料。
但他說歸說,其實并沒真的介意。
他們幾個從記事起就混在一處玩耍,實在是交情鐵到投進熔爐里也不見得化得開。
戚繚繚也常拉著蘇慎慈一起去聽戲,蘇慎慈雖然不喜歡看武戲,但是只要她邀她,只要沒急事,她都樂意作陪。
她問戚繚繚:“還有幾天就是七巧節,你的新衣服做好了嗎?”
“做好了。”戚繚繚望著戲臺,說到這個,她沒有太大的癮。
她又沒有心悅的人,過節純粹就是去湊個熱鬧,不外乎跟他們幾個人一起,那穿不穿新衣服又有什么區別?
不過在蘇慎慈這個年紀,她還是很渴盼著這個節的。
說起來,她也有過跟世間所有少女一樣的憧憬,希望能在這個美妙的節日遇見心怡的那個人――
她前世遇見蕭珩的時候不是在任何值得幻想的日子。
但她仍然記得他跟她表露心意時的感覺,那讓從未被人如此珍視的她覺得一切節日都不再重要,只要這個人就對了。
而在后來一系列事情生之后,她就已經用不著過什么節了。
……葉太妃在屋里給燕孕亂攏吹窖嗵幕乩矗鬩艙惺秩盟宋蕁
“也有你的,你也拿回去試試。”她順手將疊得整齊的幾身新衣裳給了他。
他說道:“我有衣服穿。”
葉太妃惱得拍了他胳膊一下:“明兒就七巧節了,你也不上街走走?難不成還指望天上掉下個媳婦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