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突然問起這個?”戚繚繚又問。
蘇慎慈遂道:“還不是杜若筠在那兒瞎說?”隨即,便就一五一十全給說了出來。
“我跟王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偏她瘋了似的再三跟我挑撥離間。仿佛不把你們倆掰出個道道來她就不罷休!
“――繚繚,我跟他可從來不是男女之情!”末了她鄭重地說。
戚繚繚笑道:“我知道。”
還有誰比她更清楚?
相互又扯了幾句家常,綠痕就進來稟道:“大爺派人來請姑娘回去呢。”
蘇慎慈遂就起身告辭。
戚繚繚想起杜
若筠那蹦達勁兒,又不由輕哂。
她這么蹦來蹦去地又能有什么用?
前世里杜家被戚家弄倒了,她最后嫁去了滄州,婚后過得怎么樣她沒有親見過,但自打她嫁出京師后,她是再也沒有見過她。
所以就算燕棠不與蘇慎慈在一起,也確實輪不到她杜若筠。
……
王府侍衛知道戚繚繚回來了,便就趕忙來傳話請她盡早去補課。
戚繚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這么忙。
因想著翌日還得告假一日,便就說道:“明兒放了學我再過去。”
燕棠聽了侍衛回話,就順手抽了本兵書在手里瞎翻著。
一面問起來:“子湛的廚藝跟哪兒學的?”
侍官連忙使了個眼色出去,門下便就有侍衛迅地出門去了。
一會兒侍衛回來道:“回王爺的話,戚六爺的廚藝有些是跟家里廚娘學的,有些是自己琢磨的。
“聽說這兩日又去馬蹄胡同,要拜原先在天機樓當差的一個廚子為師。這兩日姑娘忙著的就是去幫六爺這事兒。”
燕棠凝眉:“這事兒有什么難的?”
“很難倒沒有,只不過好像拜師銀子得不少,六爺正愁。”
燕棠想了下,就道:“回頭請六爺過來坐坐。”
侍衛答應了。
……戚子湛自打回府起就為著那近三百兩銀子的報酬愁,哪怕是給戚繚繚做她愛吃的炸藕夾時也有些心不在焉。
家里管的嚴,除去學堂的束修不用操心,而后吃穿用度這些有公中出之外,家里子弟每個月都只有定額的例錢供花銷。
滿十五之后是每月二十兩,沒滿的每月只有十兩。
原本這也是夠的,可是誰讓他愛上這耗錢的行當呢?
他每做一道菜,除去廚房里可用的食材,剩下都得自己掏錢出來購買。
雖然做出來吃是大伙一起吃,可關鍵他們都是吃完了嘴一抹就走人,除了戚繚繚有時會給點體恤,其余壓根沒人付賬啊!
楊氏那邊更別說了,她早早就丟出話來說他要想搗鼓這些就自己想辦法,這還能指望她幫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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