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下揚起一道白色弧度。
然后于某個瞬間,被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突兀出現的人。
一把扯住――
懷姣只覺得脖頸徒然收緊,他甚至都來不及叫,就被人捉著圍巾,捂著嘴,連拖帶拽地扯進了身旁黑洞洞的小巷里。
……
“唔――”
覆在嘴上的一只手冷得刺骨,如尸體一般,毫無溫度可。
和沈承遇玩笑一般似逗似弄的手法不同,那雙手捂他嘴的同時,還重重扼著他整個下半張臉。
讓懷姣即使張著嘴都發不出一點聲音。
那人在他背后,緊箍著他,在懷姣滿臉恐懼地睜大眼時,低聲說了句。
“看到過我的人,眼珠子都被挖掉了。”
懷姣渾身細顫,聽懂暗示一般,死死閉上眼。
“哈哈,乖。”那人語氣怪異地笑了兩聲。
……
系在頸間的圍巾,讓人輕柔取下。
每一個看似不小心的冰冷觸碰,都好似壓迫著神經,激得懷姣牙關都在哆嗦。
取下的圍巾被從后繞過一圈,擋住眼睛,系在了腦后。
“很害怕嗎?”
對方聲
音晦澀又刻意壓低,他知道懷姣怕,卻還要在他耳邊親口問出來。
“說話!”
在懷姣咬著嘴唇怕得發抖時,又放輕語氣,哄他一般,道:“我就想聽你說說話。”
“你說話,我就對你好一點。”
懷姣聲音顫顫,眼淚都快掉下來,他說:“怕……”
“怕什么,怕我嗎?”
“被人在家里裝監控,和男人同居你怎么不怕?!”前一秒還正因正常語氣柔和的人,在懷姣回答后,又措不及防猛然變了臉。
耳邊有牙齒磋磨的刺耳呲聲,又狠又厲的,恨不得食人血肉的陰鷙聲音,“不知好歹的東西。”
“你為什么怕我。”他似問非問,大力扼住懷姣的臉,湊近逼迫道。
“我要是真想對你怎么樣,第一天晚上,你就該死了。”
“被我扒皮抽骨,掛在橋洞底下。”
“被漲潮的水泡上三天,骨肉分離,丑陋又惡心的讓所有人發現。”
他聲音蠻恨,狠齜著牙。
“而不是一時心軟,留你到現在。”
手上力道越用越重,懷姣被他捏得,止不住腦袋上仰,一張嘴都無法控制的微微張開。
臉頰酸痛,張開的嘴讓風灌進來,酸澀難忍下,難以抑制地溢出些透明口津,浸著紅粉軟舌,又濕又潤的,在微亮月光下,莫名透出些不合時宜的色氣來。
捏住臉的手,似乎頓了一下。
接著驟然松開他。
懷姣低下頭猛喘一口氣。
“你就是用這些手段吸引他們的嗎。”偏過的臉頰被輕柔觸碰,站在懷姣面前,身份未明的失蹤案幕后兇手,此時對著懷姣卻說了一句,跟第一次見面的沈承遇略有些相似的話。
他手背靠著懷姣的臉,動作輕浮地,拍了拍。
“你被那么老的男人,按著親的時候……”
貼在懷姣耳邊,戲謔道:“下面會不會濕?”
……
城西小區開發之前,周邊原本是由兩個不同的老小區組成。
前一個小區的老板在開發期間,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中途竣工了。
后接手的老板不愿承包那么大的地,便只接手了一半。
懷姣都不知道,他住的新小區附近,會有這么一處地方。
修建一半的小區樓,四處立著鋼筋、防護網,地上到處都是硬掉的水泥坑,新小區沒有蓋好,老小區還留著部分土地。
老小區樓下花園里,被雨水沖刷腐蝕的兒童游樂區標識,孤零零又格外陰森地矗立在哪兒。
蹺蹺板看不出原色,覆著厚厚的銹和灰。
懷姣被虛捂著眼睛,帶著這里時,愣了半晌。
“你不該氣我的。”
“我原本也不想傷害你。”
圍巾被再次扯下,往腦后打了個結。
懷姣眼不能視物,只能被人牽著走,腳下不平的沙地在前兩天下過雨后,吸飽了雨水,踩一腳就會陷下去一點。
哪怕渾身冰冷,手心里都是汗,懷姣在這中情況下,仍只能聽話的,任人宰割。
他被扶著好像走上了一個什么階梯,那階梯又短又窄,只兩三步就走到了頭。
“好了,作為剛才那一巴掌的懲罰。”
“你可選擇自己進去,或者被我抱進去。”
在懷姣停住一瞬,打算往前走一步時,又突然開口道。
“啊,你最好趴下來,這里可能有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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