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承宇:你手上不是還控制著幽泉的進出收入嗎?當年牛有德都能應付下來,你怎么就不行?尊兒,有些事情要在自己身上多找找原因吶,你現在已經獨擋一方了,不能事事都向別人伸手啊!你不妨多研究一下牛有德當初是怎么干的,人家身上的優點多學學不是什么壞事。
青元尊立刻叫苦:母后,您誤會了!幽泉是有一筆收入,可牛有德當初倚仗幽泉收入的時候手上只有十萬人馬,那時的幽冥總督府還是幽冥總鎮府,幽泉收入應付十萬人馬是綽綽有余,該有的賞賜皆可到位,可現在是五千萬人馬啊!牛有德掌控五千萬人馬的時候,手上不但握有幽泉的財路,還有聚賢堂四處謀取財路,黑市那邊大肆伸手,夏侯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天街那邊也不手軟,他在天街那邊威懾力大的很,各地天街誰敢不給他面子?又和昊德芳合伙經營新款星鈴,那是一筆巨額收入!他還暗中縱容手下出去搶掠,敢擋他財路的,他就派兵假冒匪徒血洗,光在黑龍潭一戰擊敗嬴九光逼迫嬴九光賠付的賠款就多的嚇人,聽說他還在黑龍潭搶了不少的商鋪,據說是明目張膽的縱兵為匪搶掠,完全不加掩飾地去搶。您算算的他的財路,再算算兒臣手上的,僅憑兒子手上的幽泉收入跟牛有德完全沒辦法比,連塞人家牙縫都不夠。兒臣倒是想向他學來著,可兒臣是天帝的兒子,兒臣能像他那樣吃相難看嗎?兒臣能隨便派兵出去攻打嗎?兒臣能縱兵為匪去搶嗎?兒臣能像他一樣出兵包圍天街甚至是血洗天街嗎?回頭兒臣非被滿朝大臣彈劾死不可!兒臣插手黑市那邊,夏侯家能對兒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兒臣私下構建聚賢堂那樣的組織合適嗎?讓父親知道了會怎么想?許多事情兒子倒是想嘗試一下,可麾下大將皆極力勸阻,尤其是那個副總督王定朝,完全是一根筋,動輒搬出父親來壓我。母后,我這邊在父皇眼中根本沒任何秘密可,我身邊連個自己的謀士都沒有,想找個出謀劃策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最后一句話透露出了一點小怨,就差說出自己只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夏侯承宇也立刻理解到了兒子的處境,很顯然,沒有財力支持,兒子就算想有所作為也不可能,真要出兵打仗的話,沒有財力的支撐根本打不起,難道破法弓的能量消耗還要下面人自己掏腰包不成
?人員的戰傷治愈費用以及戰死的撫恤,那都是要靠財力去支撐的。
以前她甚少去想這方面的事情,管制牛有德的時候,牛有德把這一切都操辦的好好的,壓根不需要她去操心,現在兒子一提起來,她才發現養這么多人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從兒子的話里她也聽出來了,手上沒有足夠的財力,連起碼的收買人心都做不到,沒有財力做支撐那支人馬永遠都不可能變成兒子的人馬,所有的賞罰都操持在天宮的財力支援上,人馬就永遠都將捏在天宮的手上。
面對兒子的訴苦,夏侯承宇不禁有些坐立不安,站了起來在屋內徘徊,她倒是想幫兒子一把,提供一些財力上的支持,可那是五千萬人馬啊!她能給予的財力支持不啻于杯水車薪,就算能給一時也給不了長久,手上必須要掌握財源才是長久之道。
念及此,夏侯承宇不禁埋怨起青主的刻薄,在兒子身邊安插滿了人,簡直是不給兒子施展拳腳的機會,這也就是自己兒子聽話,換了其他將領試試看,哪有這么老實聽話的。
她也不想想看,之前巴不得調近衛軍幫助兒子的是她,如今覺得近衛軍礙事的也是她,估計青主放任青元尊亂來結果被人給弄死了的話,她還得怨青主。
她就納悶了,牛有德當初燒殺搶掠樣樣壞事都做盡了,怎么自己兒子干就不行了?想來想去還是一個名正順,當初牛有德干什么都得想辦法找個名正順的借口,沒借口就得老老實實受罰。
此時此刻她方明白過來,一名手握兵權的重臣成長起來一步一個腳印是有多重要,沒有自己的班底人馬,只能是受制于人。
想到夏侯令病故的消息,夏侯承宇不免想起云知秋當初的說道,如今看來果然是真的,曹滿果然是篡位,只是不知道云知秋當初的話有幾分真假,畢竟已經被牛有德給利用了一次,哪能沒點顧忌。
一邊氣惱夏侯家的刻薄,家族內爭權奪利無所不用其極,連家主都敢謀害,憑什么要把她控制的死死,她憑什么就不能自立?另一邊又在琢磨牛有德那邊傳達的意思是真是假。
偏偏她也面臨和兒子一樣的困境,身邊沒有可信的人幫忙參謀,一說出去準得自找麻煩。
想來想去,搖動星鈴回復兒子:尊兒,有什么困難不妨向牛有德暗中求助!
青元尊一驚,回道:母后,那狗賊狼子野心,您還信他?
夏侯承宇:有些事情你不清楚,這樣,你手頭上不是缺錢嗎?你向他開口要一筆巨資,看他會不會給。
她準備以此來試探,她覺得自己如今對牛有德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若這種情況下牛有德還愿意給出巨資,那云知秋所說倒是值得相信。
青元尊遲疑道:母后,這合適嗎?
夏侯承宇:你盡管去試,又不會損失什么。不過這事只能你悄悄聯系,千萬不能假別人的手,你父皇那人疑心重的很,這你是知道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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