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那根弦像是終于繃斷了一樣。
“沈流螢?你以為孤真的會相信那個女人?孤早已經命人給她下了毒,她會一尸兩命,她會跟你一樣,不得好死。”
秦金枝卻笑的更大聲,“你確定我說的枕邊人,是沈流螢?”
太子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龜裂。
如今東宮能說的上話的女主子。
除了沈流螢便只剩下兩個側妃。
她們都是名門出身,怎么可能會幫秦金枝!
“不可能!不可能!”
秦金枝卻將手指放在嘴邊,“噓!聽,女人哀嚎的聲音。”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太子,“不過,這可不是沈流螢喪命的聲音,阿叔,你又要當父親了。”
太子腳下一陣趔趄,沈流螢竟然要產子了。
時間不對,時間不對!
怎么可能這么快!
秦金枝笑著看向他,“放心,這畢竟是皇祖父皇祖母血脈的延續,我怎么會混淆呢?只不過我讓沈流螢把懷孕的日子往后延了延,你送去的毒藥,可一點都沒有進她的肚子,阿叔,你最擔心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太子一臉陰沉的看向秦金枝,“你們秦家果然有反意,你若是殺了我,你怎么跟父皇跟母后交代!”
秦金枝看著太子挑了挑眉,“若是真要交代,那皇祖父跟皇祖母十九年前就應該給我交代,誰給我交代。”
太子聽后只覺得耳中一陣嗡鳴。
十九年前。
父皇跟母后竟然十九年前就知道了是他殺了秦子儀!
既然知道了,他們為何會將此事瞞下。
難怪姑姑遠走他鄉再不見他。
原來是早就知道了。
太子有些癲狂的笑出聲,“秦金枝,你仗著父皇跟母后的寵愛才有了今天這般權勢,若是這寵愛,一開始便是利用跟愧疚,我可是父皇跟母后唯一的血脈,你說,他們會選誰?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秦金枝笑著看向太子,
“阿叔,怎么都這般年紀了,還向稚子一般想著家中長輩更愛誰呢?
當初皇祖父跟皇祖母接我入宮,可不是因為你給我祖父去了信,而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已的兒子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哪怕我只是個襁褓之中的孩子也不會放過我。
我在宮中的暗殺,六成都是你安排的,我每躲開一次刺殺,你的恐懼就更近一步吧。”
太子看著秦金枝那雙跟秦子儀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
忽然也笑出聲,“秦金枝,你以為你贏了嗎?柳依依尋找龍血藤是為了給你做護心丸吧,那龍血藤泡的東西,可不是一味補藥這么簡單,孤若死了,你也要給孤陪葬!”
云雀當即上前,“交出解藥!”
太子大笑,“秦金枝,你謀劃這么久,還不是要跟我一起下地獄!”
秦金枝從腰間摸出一個瓷瓶。
將里面的丹藥倒了出來。
“原來毒是下在了這里。”
就在太子得意的神情中,秦金枝將那丹藥忽然扔進嘴里。
一邊吃一邊還說著,“味道不錯。”
太子臉上的笑意逐漸散去。
秦金枝看著太子的樣子捧腹大笑。
“你真以為孫明儒能做這么多年院正,一點真材實料都沒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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