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星仰頭望向醫院病房的亮光,握緊方向盤。
    她打過秦家家主的電話,不接,去過秦家,恕不接待。
    秦家對這次事件的態度已經表明,是站在紀宸這一邊,現在只剩下紀宸這一條路可走。
    這么想著,她深吸一口氣,推門下車。
    紀宸的病房門前站著許多保鏢,秦家的律師也都在,坐在一起在商討著什么,見她過來所有人都噤了聲。
    “滾出去——”
    隔著緊閉的病房門,紀宸痛苦且歇斯底里的喊聲傳來,正在氣頭上。
    不一會,病房門打開,兩個護士走出來,被罵得一臉郁悶。
    宋枕星將手中一個盒子交給保鏢,道,“我想見見他。”
    “”
    保鏢看他一眼,轉身進去,過了片刻后出來,“宋小姐,你進去吧。”
    聞,宋枕星走向病房,在門口又停下來,垂在身側的手握住,指甲陷進手心刺出一抹痛意。
    她呼出一口氣,在臉上擠出討好的笑容往里走去。
    紀宸病怏怏地半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但沒有到很差的地步,一只手握著她送的盒子,有些諷刺地勾了勾嘴角,“當初我讓你送,你說你父親管得緊,每一筆支出都被看著,你不敢送,現在送了?”
    盒子里是一塊以藍色星盤為表盤的手表。
    談不上特別昂貴,就十來萬塊錢,但當時他特別喜歡,一遍遍哄著她送,她就是不肯。
    就像陸猙說的,她是真一分錢都舍不得給他花。
    宋枕星再沒有在宋家時的冰冷,她拉過椅子在他病床邊坐下來,溫和地道,“這表就是當初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