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俺是來送信的。”
“給誰送信?”
老者從懷里取出一個信封,展開后讓護衛看上面的文字。
護衛一看,上面寫了“裴七音”三個字。
立刻臉色一變,招手讓其他護衛戒備,自己后退兩步,轉身去報信。
第二道護衛關口是葉良才為首的一隊,他聽護衛說了這個情況,連忙來到酒樓門口。
“老伯,誰讓你來送的信?”
老者搖頭:“老朽不認識,只是說,把信送到,可以得十文銅錢。”
葉良才從懷里摸出一塊散碎銀子,往老者手里一塞。
“好,信送到此處就可以了。”
說著話,隨手將信封抓到手里,轉身往酒樓里走,同時示意護衛們看住了那老者。
葉良才很快將信封交到裴七音手里。
裴七音本來就負責一切信件往來,對于有沒有問題,自然是十分熟練。
先是聞了聞信封的味道,然后用手輕輕捏了捏信封內部,看看有無異常。
檢查無誤后,再輕輕撕開封口,取出里面的信紙。
展開后,信紙上只寫了寥寥數語。
“林豐,為避免誤傷他人,速來天枳山一晤。”
落款是:昆崳山,舒風亭。
裴七音明白,昆崳山跟林豐之間是死仇,已經有兩個昆崳山弟子,端木泰和侯辛熙,都死在林豐手里。
此事躲不過去,裴七音只得將信放在林豐的面前,苦笑了笑。
“將軍,仇家找上門來了。”
林豐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皺眉點頭。
“舒風亭,還算客氣。”
白靜轉頭看了一眼:“如果哥不理他,恐怕就很不客氣了。”
林豐嘆道:“唉,在老子的地盤上,還能任他囂張,必須得去收拾他。”
白靜擔心地問:“哥,行不行啊,聽你這口氣,不像去收拾人的呀?”
林豐有些愁眉苦臉。
正好小二端了酒壺酒盞過來。
林豐自己抓過酒壺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大口,閉上眼睛,好似在咂摸這酒的滋味。
半晌后。
“這些人都是人精,不會硬來送死,不用想也知道前面的兩個昆崳山弟子出了事,斷不會再派一個身手和腦子都差的弟子過來。”
裴七音點頭:“這是必然的,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咱們是打了弱的來了強的。”
白靜掃了一眼四周。
“哥,不行咱躲一躲?”
“剛才你也說了,我若是不理會他,你們可就遭殃了。”
“這些門派想在俗世百姓心里塑造正派形象,自然不會明著動手,可暗地里,比海寇都狠。”
裴七音干脆:“將軍,你心里有譜沒?”
林豐又喝了一口酒。
“自然是有的,不然早活不成了。”
說著話,抻著頭喊:“哎,掌柜的,我的清蒸鱖魚怎么還沒上來,都餓扁了。”
“哎,馬上來,馬上來嘍。”
酒樓掌柜的也高聲應和著,起身去后廚催菜。
林豐這才轉頭跟裴七音說道。
“現在咱有兩件硬器,保證讓這個舒啥亭吃個大虧。”
白靜急忙問道:“哪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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