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母眼圈泛紅,抓住了蘇虞經過的胳膊,小聲問:“兒媳婦,你真不要我兒子了?”
蘇虞抿了抿唇,剛想說話,一-->>側的劉楚嚴走了過來,挽住了蘇虞的胳膊,溫柔地說:“走吧。”
江母不舍地松開手,低頭哭得跟自己失戀一樣。
江父無奈嘆氣,取出手帕給妻子擦了擦眼淚。
蘇虞回頭看了眼江硯。
江硯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眼神隱晦不明。
蘇虞移開了視線,呼吸一滯。
這個時候,蘇爸已經開始公布兩家的合作,然后在一群人鼓掌的時候,又拍了拍蘇虞的肩膀。
蘇爸語重心長地說:“女兒,該到了你獨當一面的時候了。”
蘇虞點了點頭,蘇爸牽著蘇虞的手,剛想公布,蘇虞以后是蘇氏的繼承人時,一道女聲傳遍整個四周。
“等下——”
瞬間,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余阮阮紅唇一勾,在眾人的視線里,緩緩地走了過來。
蘇爸忍不住說:“余阮阮,你來干什么?”
劉楚嚴爸媽也一陣詫異,低頭問蘇虞:“兒媳婦,她不是已經不是你們家的孩子了嗎?”
蘇虞也有點震驚。
余阮阮卻揚了揚眉,一臉得意地說:“我來告訴所有人,蘇虞不配得到這些。”
話音一落,四周一陣躁動。
余阮阮看向一邊穿著一身高定西服的劉楚嚴,饒有興趣道:“劉楚嚴,你還被蒙在鼓里吧?”
劉楚嚴溫和的臉色一沉。
余阮阮正打算說話,下一秒,一道聲音制止了她:“余阮阮,別說了。”
而開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劉楚嚴。
余阮阮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開口說:“蘇虞說是和你在一起,但是她晚上和江……”
劉楚嚴一向溫柔的姿態此刻帶著些許冷意:“我都說別說了。”
但余阮阮卻繼續說:“我這里有他們一起旅游,蘇虞卻和江硯住在一起,一起吃燭光晚餐,就連你舅舅的退休……”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紛紛倒吸涼氣。
而劉楚嚴低下頭,抿緊唇。
他不知道嗎?
早上看見江硯從蘇虞房間出來,他裝作沒有看見,在問工作人員怎么吃特色燭光晚餐,卻一瞥看見了蘇虞和江硯。
甚至看見在他下臺后,看見蘇虞從休息室出來,江硯緊跟其后。
余阮阮一邊將自己拍到的照片投到后面的大屏幕上,一邊說:“這種女人怎么可能去繼承蘇氏?”
說著,余阮阮看向蘇爸蘇媽:“爸媽,我比蘇虞更合適。”
劉楚嚴爸媽已經愣怔在原地。
而蘇爸蘇媽臉色蒼白,承受著四周的指指點點。
這下蘇氏集團的股東紛紛質問蘇爸蘇媽還有蘇虞。
“蘇總,這怎么解釋?”
糟亂至極。
只是這個時候,劉楚嚴抬眸,眼圈帶著些許紅,說:“爸媽,別怪蘇虞,叔叔阿姨,這不是蘇虞的錯。”
剎那間,安靜了下來。
只有劉楚嚴的聲音回蕩。
“我和蘇虞沒有發生什么,”劉楚嚴聲音帶著鼻音,“那天晚上,我只拍了照就走了,我們之間什么也沒有。”
“對不起,我通過惡劣的手段想要得到一切。”
“但其實,我發現,最后我什么也不會得到,因為……”
然后,劉楚嚴看向了蘇虞,苦笑道:“那天晚上,你昏迷時喊得是江硯的名字。”
后面這句話沒人聽清。
都是被劉楚嚴前面的話給震驚了。
劉楚嚴爸媽已經黑著臉,對劉楚嚴失望至極地離開了。
而他們一走,蘇爸蘇媽立馬抓住機會,拿著話筒說:“我女兒是受害者,就算她被人算計,也一直保持著誠懇的心,哪怕失去喜歡的人,愿意對你一男生負責,這難道不是個好孩子嗎?”
“沒人比她更適合接手公司。”
瞬間,股東們一愣,而底下的江父立馬附和:“是的,如果蘇虞是蘇氏的繼承人,以后我只和蘇氏合作。”
話音一落,原本的場面突然扭轉。
剛才還指責的聲音變成了夸贊。
余阮阮滿臉問號,怔怔道:“這不可能……”
蘇虞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余阮阮,說:“人生啊,就是這么大起大落。”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余阮阮渾身發抖。
過了一會,公開會結束,所有人都陸陸續續離開。
而蘇虞也準備走了。
下一秒,江硯忽然按住了她的手,桃花眼閃過意味深長:“現在該聊聊了。”
蘇虞一怔:“還聊什么?”
江硯靠近她,眼神灼熱:“你晚上是怎么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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