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臉上發熱,又忍不住笑。
兩天十幾次,是有點超出正常人范圍了。
她在網上搜了不少燉品補品,給他發過去:補補
又發了個摸頭的表情。
沈硯舟那邊突然說了句:大白天的,摸哪個頭呢
許輕宜莫名其妙。
把自己發過去的圖片點開一看,自己都瞪大了眼。
她只是搜索“摸頭”表情就發過去了,壓根沒細看所謂的腦袋是什么。
還好她反應快,立刻撤回。
沈硯舟大概是在幫她疏通藥膏的貨源渠道,那個藥也算保養品,他給她發來了很多保養品照片。
問她:奶奶上回也說腰疼,給她送些補品?
對于他的細心,許輕宜自愧不如。
好呀,我出錢。
沈硯舟理直氣壯:你出錢奶奶又不收
……好像也是。
又讓他破費了,又欠下了。
許輕宜突然覺得,欠著他也好,以后還有個償還的借口可以找他。
退出微信,許輕宜再次看了沈聿橋發的那十萬。
她算了一下,確信之前那碗面已經結過賬了,這是新的十萬。
但是給了錢,他又不說讓她干什么,她又不想問,就這么僵持了一天。
第二天晚上,是沈聿橋給她打的電話。
“沒選錯你,魅力這么大,當場撞面也能哄過去。”
聽起來平平淡淡的調子,像是在夸她,但許輕宜聽著總有一股冷颼颼的感覺。
“所以沈總是故意帶我去醫院,讓他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嗎?”
說他這個人不正常果然是的。
“十萬也沒讓他懷疑。”他又不知所謂的一句。
許輕宜實在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他到底是想不想讓沈硯舟發現他們的奸情交易?
沈聿橋現在并不怕沈硯舟發現,甚至想看看他知道后的反應。
想一想,竟有些刺激。
只是沒想到沈硯舟這么能容納,可見他對她的感情之深。
既然這都無法引起沈硯舟的波動,那說明,他該加大籌碼了。
沈聿橋難得又抽了半天時間,在老太太的病房陪著。
他隨口問老太太,“沈硯舟忙什么去了?”
老太太也不知道,但知道也不能說。
只是道:“照顧我這么久,可能累了,讓他歇幾天。”
又看了沈聿橋,“你其實也不用親自跑,助理什么的給我送個飯就行了,我這兒好著呢!”
沈聿橋點點頭,“上回給您買的新衣服到了,不過我可能這兩天沒時間過去取。”
老太太是挺愛美的,有了網購之后,更是熱衷于拆快遞的新鮮感。
沈聿橋覺得她買的不行,干脆給她定了幾件季度新款。
他說:“沈硯舟晚上沒什么事,我讓他取一下。”
他的那個別墅,上次和莊彌戀相親的時候,沈硯舟是去過的。
沈聿橋直接給他發了大門密碼。
簡單囑咐了兩句,衣服在二樓客臥,別拿漏
沈硯舟這兩天頻繁的打跨國電話和視頻,總算敲定貨源,準備回海濱,就收到了沈聿橋的信息。
車子調了個方向,先去取衣服。
沈聿橋很少住這個別墅,外面偶爾有人傳聞過,說他買這棟別墅是為了養女人。
結果記者蹲守個把月一點收獲都沒有,索然無味,傳也就消失了。
上回沈硯舟聽他給莊彌戀說,只有太疲憊才會來這兒放松個一兩天,來這兒是找不到他的。
別墅里的確安安靜靜。
沈硯舟進了門,直接上樓,照著主臥的隔壁去找衣服。
原本他想速戰速決,拿了衣服就該立刻離開的,但那張床上的床墊實在過于眼熟。
在許輕宜換床墊之前,沈硯舟對這個家具根本沒有留意過。
但是因為她換床墊,他本能的引起了注意。
只一眼,就確定沈聿橋客房的這個床墊,和她睡的那張一模一樣,心已經鈍了一下。
可他想,床墊誰家都用,也許只是巧合,可人一旦在意了,越在乎好奇心就越瘋狂滋生。
沈硯舟走到床邊,站了好一會兒,還是掀開了被子。
越怕什么,越有什么。
她睡過這張床,因為她在他的床上也留下過頭發。
她的東西,哪怕一根發絲,沈硯舟都能清晰準確的辨別。
撿起枕邊的頭發,纏著的好像不是手指,而是心臟,勒得近乎窒息。
是她徹夜未歸的那晚嗎?
她一直在騙他。
沈硯舟在床邊不知道坐了多久,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下樓的。
送衣服到醫院后,腦子里依舊一片荒蕪,眉頭始終擰在一起。
不知不覺天色暗下來,垃圾桶上的煙頭已經堆了好幾根。
他的手機剛好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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