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橫了周晟京一眼。
周晟京以前也是挺怕他的,那會兒周晟京才十八歲,第一次出國就被搶劫,差點死在國外的槍支自由下,沈硯舟救了他。
不過救了他之后,沈硯舟不留名也不要錢,說什么他就喜歡見義勇為積德行善,后來周晟京知道了,他這都是學的許輕宜。
周晟京那會兒就已經被他帥爆了,要不是法律不允許,他都想認沈硯舟當個爹。
現在當然不怕了,國外是沈硯舟主場,國內多數還得周晟京「罩著」他。
“敢在她面前亂說,我把你閹了。”沈硯舟警告他。
周晟京笑瞇瞇,“閹了就閹了,我又不談戀愛……要不我給你當二房?”
車子到地方了。
沈硯舟溜得很快,生怕被臟東西沾上。
周晟京齜著牙笑得歡快的追上去。
兩人這氣氛一點都不像是來生死談判的。
高檔酒店,隱秘房間。
里面已經坐了四五個人,除了第一位之外,之后來的每一位,在看到房間里的人時都是一愣。
今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影聯,有稅務系統,最后一位甚至是處級。
原本這些人都是和王軼山有利益關聯的,王軼山一出事,生怕被牽連,第一時間私下聯系了沈硯舟。
每個人都想好今天過來跟沈硯舟談條件,讓他只舉報王軼山,別牽連他們。
結果一來,發現這么多同類,不免憤怒,這不是把他們耍了?
沈硯舟推門進去,倒是客客氣氣的,“怎么不吃?這兒的菜都不錯。”
一圈人陰著臉。
終于是處級開了口:“沈二少,得饒人且饒人,日后還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你一次性串我們這么多人,就不怕被反攻?”
沈硯舟本來和和氣氣的拿了筷子準備吃點。
聽到這話,又放下了。
他笑了一下,“本來打算今天讓各位準備一些王軼山的料,把他壓死,也算給各位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既然你們沒這個意思,那不用談了。”
一圈人是既憤怒又覺得諷刺!
他想弄王軼山,自己不去搞,讓他們分別舉證?
可真會省勁兒,把他們當槍使?
周晟京看了一眼時間,突然轉過去打開房間門。
門口的人往里掃了一眼,每一寸目光都是威嚴的。
桌邊最高的處級一下站了起來,張了張口,又不敢在這種場合叫領導。
龐焉每看一個人,表情就黑一分,“好,真好,平時人模狗樣,結果一個個牛頭馬面!”
沈硯舟起身過去跟龐焉握了個手,“那您跟他們聊,他們不喜歡我。”
龐焉氣得牛鼻子出氣,這還有什么好聊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凡來了沈硯舟約的房間,一個個的就等于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龐焉重重的把門一關,看了沈硯舟,“聊聊。”
沈硯舟指了指隔壁的房間。
周晟京盡職盡責的當個小門童,進去時候又給兩人添茶倒水。
龐焉舒了一口氣,看了沈硯舟,“沒想到這么幾年,近距離見你,是這么個情況。”
沈硯舟勾唇,“見面禮有點大了?”
龐焉無奈,之前也聽過他游手好閑,去了國外更是放飛自己,私生活極亂,龐焉是很惋惜的。
當初是他多得意的學生?
“你當年要是聽我的考進來,哪有這幫畜生的事?”
沈硯舟笑笑,“我不行,我這性子在體制內,您不得把幾十年往前的法律都改改。”
沒幾樣是他看得順眼的。
龐焉嘆了口氣,看起來也真的很苦惱,“有些事,確實不好弄,你一下串這么多,個個都在要塞,全擼了,京市都得癱一半。”
沈硯舟諷刺的笑,“缺人啊,十幾億缺這四五個?”
龐焉還想說什么,沈硯舟擺擺手,“那你慢慢擼,反正這幾個一個不落就行,王軼山我自己處理了。”
說完就起身。
龐焉叫住他,“不一起吃個飯?”
“不了,家里有人等著呢。”
龐焉詫異,“結婚了?”
沈硯舟沒再答話。
從那個房間離開,周晟京皺了皺眉,“王軼山在里面呢,現在證據還不足,你怎么處理?”
沈硯舟看了一眼時間,“有人會送。”
宋歌已經在上次的會館等著,一直惴惴不安,直到看見沈硯舟推門進來,狠狠松了一口氣。
“東西都在這里了,你能說話算數嗎?”宋歌急迫的看著他,眼睛都是腫的。
“我當初也是被迫的,他是王軼山,我反抗不了……”
“對不起!那天我也不想害你女朋友,可是我沒有辦法!”
沈硯舟打開袋子,看了一眼王軼山對未成年的惡事。
“去自首吧。”他淡淡道。
宋歌愣了一下,然后看著他,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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