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沒有。”項目的事只字不提。
沈聿橋道:“對你的仇恨恐怕比對我的強。”
許輕宜笑笑,“我只要告訴他,我做那些全都是被你逼的,就什么事都沒有。”
沈聿橋略微湊近,“想知道你哥為什么會癱瘓么?可不是簡單的意外。”
許輕宜略微張大眼,然后又冷靜下來,“你不用誆我,我不會再跟你狼狽為奸。”
沈聿橋一點都不急,“想不想知道,我母親是怎么死的?”
沈硯舟終于推門進來。
床邊的兩個人都抬頭看過去。
但沈聿橋偏著臉,也低低的跟她說了一句:“跟你有直接關系,不讓你跟他在一起也是為你好。”
許輕宜心臟猛沉了一下。
她沒辦法分辨真假,但是莫名很心慌。
沈硯舟到了床邊,確實是一副苦大仇深,跟誰都有仇的樣子。
沈聿橋卻先開了口:“人雖然醒了,但身體還很弱,你如果想發泄,可以沖我,所有事,都是我的授意。”
這種茶式語從沈聿橋嘴里出來,沈硯舟確實很不習慣。
但也很明白他的意圖,無非就是想刺激他,顯示許輕宜是他的人。
如果不是在icu,沈硯舟確實很想再給他一拳。
看他沒動靜,沈聿橋才看了一眼時間,“轉回病房吧,奶奶也一直想再見見她。”
許輕宜還在想剛剛沈聿橋的話,中途都沒怎么跟沈硯舟對視。
她被轉回病房,借口說很累只想睡覺,讓他們都走了。
沈聿橋是看著沈硯舟走的,然后才上車。
幾分鐘后,許輕宜接到沈聿橋電話,說等她沒什么大礙,帶她去一趟老太太那兒。
他好像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她跟沈硯舟坦白,還好心給她安排了兼職。
“以后每周三次到我別墅做家政,時間你自己定。”
但是在許輕宜看來,他這行為不像是讓她單純做家政,而是讓別人猜測他們之間的關系,尤其沈硯舟。
她沒有立刻拒絕,“我什么時候見我哥?”
“很快。”
同一時間,許輕宜那個舊手機里,沈硯舟也打了電話進來。
她跟沈聿橋掛了之后,才敢接他的。
“沒法掉頭回去,他一直壓著我。”沈硯舟原本想假裝走了,又偷偷回去看她的。
瞥了一眼后視鏡里沈聿橋的車,繞不開。
許輕宜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你哥,想讓我每周三次去他別墅做家政。”
不等他說話,許輕宜先說:“我知道你不想同意,但現在我哥的情況也不清楚,趁著沈聿橋不知道咱倆串通,再接著演演?”
“順便,我跟沈聿橋走得近一點,也許能知道我哥出意外的一些內幕。”
沈硯舟沒說話。
許輕宜知道他在想什么,怕她有危險,但電話里直接反對又怕溝通不充分,會吵架。
好半天,沈硯舟才問:“手上還疼不疼。”
他現在不直接反對,一來是保證她的安全沒什么問題。二來,不想讓她擔心許沉。
許輕宜低頭,手腕確實還不太敢動,但也說:“不疼,一點點麻。”
“慢慢恢復,拆了紗布要好好涂藥,別留疤。”
說起藥,她想起了上次那個藥膏。
沈硯舟輕哼:“第一時間就能想到工作,做傻事的時候怎么沒想?”
許輕宜輕笑,“我做傻事的時候想的你。”
很顯然一句話把沈硯舟給定那兒了,半晌才幾分沒好氣的出聲,“屯在一樓房子里,貨款替你給過了,等掙大錢了還我。”
許輕宜笑,“好,先息后本行不行?利息要清純一點還是性感一點?”
沈硯舟輕咳了一聲,“你現在這個狀況,最好安分點。”
許輕宜聽勸,不敢亂撩。
然后有些遲疑,“找到許沉之前要演一演,豈不是我最近都見不著你?”
他現在工作又忙,明面上看起來還挺恨她,兩個人見面沈聿橋肯定懷疑。
“想見就說。”沈硯舟道,“有事也打給我。”
沈硯舟在她身邊安排了人,但不排除沈聿橋嘴上一套背后一套,說著不會再傷害她,萬一哪天發瘋。
一開始許輕宜還不太明白沈硯舟說“想見就說”是什么意思。
直到那天,她被沈聿橋帶去見沈奶奶。
跟沈聿橋走的時候,許輕宜出于安全考慮,給沈硯舟發了個目的地,也就是老太太的病房號。
結果他們到的時候,沈硯舟已經在病房里,這是把她的信息當約會信號了。
老太太這已經是第二次進醫院,沈聿橋說最近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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