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主動問他什么時候能見面,今天怎么他主動,她還不要了。
許輕宜一臉莫名,“沒啊。”
不過那一瞬間,她想到了老太太手機上看的照片。
于是問了句:“跟誰去酒吧了?”
沈硯舟在兩秒后像是笑了一下,“沒玩,來談事情的,給你拍個照?”
“那不用。”
顯得她像個控制狂。
掛了電話,許輕宜準備接著睡,手機響了一下。
沈硯舟確實給她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他確實在酒吧,動態的照片把他旁邊幾個男的都拍了一下。
反正沒見著女人。
沈硯舟確實是來談事,他已經習慣了那些年的人設,所以習慣了在這種看似迷亂、嘈雜的環境談正事。
別人怎么看他都是在游手好閑、荒淫度日,但他真的在談正事。
先前出事的那個六層公寓準備推倒重建,就按高檔、私密商業樓來建。
娛樂、套房、辦公、會客室一體化。
工期短,質量要求又高,從設計到選施工隊,他的要求自然就高,所以還是決定親自談。
第二天一大早。
許輕宜起來后去廚房,發現沈硯舟靠在沙發上,看起來吊兒郎當,稍微瞇著眼。
其實沈硯舟是困,瞇眼看到她,才坐起來,看了一眼時間。
轉頭對著陽臺澆花的老太太抱怨,“您怎么讓她起這么早?她平時十點才起來,這不是壓榨人么。”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又沒壓榨你。”
沈硯舟揉了揉臉,順勢把頭發往后一抹,精神多了。
他把眉毛挑起來,“差別也不大,你壓榨她,萬一她垮了,那我壓榨誰去?還沒從她身上討債呢。”
說著,沈硯舟沖許輕宜頷首,還痞痞的彈了一下舌頭,跟逗寵物似的。
“給二少我倒杯水。”
許輕宜瞥了一眼,視線從他腿上略過,太高了怕跟他對視,一會兒老太太說他們眉目傳情。
她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水。
沈硯舟伸手摸了摸,“太冷了,要熱情點的。”
老太太從陽臺回來,在他后頸拍了一下,“挑三揀四的,以后別來了!”
然后看了許輕宜,“不用給他倒……”
一邊寵溺的開始說教,“你聞聞你身上這酒味,又喝了一晚上?怎么沒把你喝死。”
沈硯舟又靠回了沙發,雙臂墊著腦袋,剛好見沈聿橋下樓了。
眉頭皺了一下,他昨天相親完不是說不回來?
這個別墅,是他們長大的地方,也是沈聿橋最討厭的地方。
他竟然在這兒住了一晚。
沈硯舟微微挑眉,“不喝酒能干什么?我稍微用點心就把人項目給攪了,再不放縱點,別人底褲都捂不住怎么辦?”
沈聿橋無視他,轉腳進餐廳。
老太太也招呼許輕宜,“小許,走,吃早餐。”
沈硯舟唉聲嘆氣,“沒我的份?”
沒人理會他。
他倒也不惱,起身直接往許輕宜的房間走。
去拆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洗漱,又沖了個澡,精神了些。
許輕宜早餐都吃的很少,回房間發現沈硯舟在浴室,下意識的一驚。
“你在這干嘛?”
他都不避著人了?
沈硯舟反而把她拉進去,順手關門,然后低下頭仔細的觀察她的臉。
“老太太罵你了?”他稍微抬了抬她的下巴,一派風流。
許輕宜看他這個人設焊身上了,錯開下巴,“奶奶對我還是挺好的。”
沈硯舟眉頭豎的老高,“看出來了,就對我不好。”
又問:“那怎么不高興?”
許輕宜莫名其妙,她哪有不高興。
“你開門,我得出去了,你哥還在呢。”
沈硯舟是無所謂的,他現在就是這么個形象,反而越對她不懷好意越說得過去。
“他昨晚過來干什么?”他問。
許輕宜:“我哪知道。”
“項目被我攪黃了,我爸打他了,他沒跟你說嗎?”
她抿了抿唇。
一看那個表情,沈硯舟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嘖,現在的沈聿橋還真是有點茶了,這不是故意的誰信?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許輕宜終于問了句:“你昨天相親,相得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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