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怎么了?我樂意,關別人什么事?”
許輕宜蹙了蹙眉。
中午跟他說的時候,還以為他贊同的她的想法,他這是越想越不贊同嗎。
許輕宜斟酌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只一個結果,“我覺得,我中午說得很清楚,暫時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
許輕宜本來也不用這么早回去,但眼下兩個人這個氣氛,她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還是準備回去了。
走之前,抬頭看了看他,試著朝他又靠近了一些,仰起臉想親一下。
不要因為這種立場問題而鬧矛盾,彼此磨合磨合,消化消化就好了。
但沈硯舟剛好把臉偏了一點,像在躲她。
許輕宜的動作頓在那兒。
她本來就比他矮了一截,這個動作比較吃力,這么一遲疑,她放下踮著的腳跟。
不讓親她也不能強來。
“那我走了?”她勉強笑了一下。
出門之前,沈硯舟沒再說話,關門的時候許輕宜見他看過來,但她已經把門關上了。
電梯下行,心情也跟著有點下沉。
回到山水寶郡的時候,老太太在前院弄好了一瓶花,“回來得巧,看看怎么樣?”
許輕宜微笑,“好看。”
“放你房間去吧!”
她笑著接過來,抱著回房間。
把花放下,洗了洗手,頭發半束才又出了房間。
沒想到在樓梯腳剛好碰到下樓的沈聿橋,許輕宜有點震驚,他怎么又過來了?
這都連著幾天了,他一直住老太太這里,上班真的方便嗎?
沈聿橋倒是直接,看到她就問:“沈家山找過你?”
提到這個許輕宜就來氣。
她把跟沈硯舟的不愉快也歸結于沈家山了,壞心情的罪魁禍首。
許輕宜現在對沈聿橋也不客氣,“沈總知道還問什么,你不就是故意的么。”
沈聿橋跟著她往餐廳走,語調還是四平八穩,“不用理會。”
許輕宜忍不住笑了,“怎么不用理?”
“你們是有錢人,張嘴喘個氣都能把人吹飛,我敢不理會?敢不聽話?”
“你當初控制我的時候用許沉,誰知道你爸嚇唬我會動誰呢?”
以沈家山那個狠心的做派,覺得她配不上沈聿橋,要是知道她和沈硯舟的關系,同樣會這么覺得。
到時候她不聽話,沈家山直接往沈硯舟身上招呼也不是不可能。
想想更煩了。
“咦?”沈姨從門口經過,往外面看了一眼,笑著的嘀咕了一句:“二少今天怎么舍得回來了?”
沈硯舟雙手插著兜,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沒什么表情的沖沈姨一句:“想您了唄。”
沈姨瞪他一眼,“正好可以吃飯!”
沈硯舟扯起嘴角,“喲,沈姨對我這么好,專門等我,沈聿橋知道你沒獨寵他,不得跳起來打我?”
沈姨說不過他,不說了,進廚房忙活去。
沈硯舟進了門,轉頭掃向餐廳。
許輕宜已經進去了,見不著她的身影,只看到沈聿橋正往里走。
但直覺她在,所以沈硯舟轉腳走進去。
果然看到她剛坐下。
沈聿橋準備在許輕宜正對面坐下的時候,沈硯舟先一步,長腿一別,一屁股坐下了。
老太太剛好看到這一幕,頓了一下。
舟二在外面我行我素,但是回家很少這樣跟他哥明著、對著干,可以說沒有。
沈聿橋看了看他,沒說什么,轉手拉了另一把椅子坐下。
老太太剛好走進去,只當沒看見,“吃飯吧,難得這么熱鬧。”
許輕宜每天都是打下手的角色,起身幫忙盛飯。
給了老太太之后,許輕宜先給沈聿橋盛,從大到小的順序,挑不出什么毛病。
沈硯舟盯著她,接碗的時候,指尖碰到了她的手。
她沒看他。
許輕宜是不敢看。
到現在都沒跟沈硯舟說過她有渴膚癥的事,他這么一摸,夸張一點的說,她都會有感覺。
不過今天還好,可能心情的緣故。何況,老太太就坐在旁邊,跟個判官一樣。
許輕宜剛坐下,沈硯舟指了指她面前的菜,“幫我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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