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吃了點水果,一邊看冊子。
電話在包里響起,她看了一眼,是沈硯舟,直接拿起來接通。
“不要吃任何東西。”他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語氣略微生硬,聽起來像是生氣。
許輕宜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沒把嘴里的桃子咽下去。
抬頭對上孫瑾的視線,有些尷尬,最后還是把桃子咽下去了。
然后問沈硯舟,“怎么了?”
沒過會兒,別墅外傳來轟鳴聲。
許輕宜轉頭看了一眼,一時間驚得沒叫上來是什么牌子的跑車,炫酷的明黃色,尾氣和輪胎感覺都要著火了,一股灰煙。
她還是第一次見沈硯舟開跑車,酷歸酷,但這個速度一定不安全。
沈硯舟進門時步子邁得很大,目光掃過桌上那些吃的和果汁,臉色陰沉。
下一秒,許輕宜都沒明白怎么回事,他直接奪走她手里的婚紗冊,拽著她起身,“走。”
許輕宜狐疑的看了看他,稍微往回用了點力,“你怎么了?”
沈硯舟回頭,“以后我不在不準過來。”
繼而改口:“以后都不準過來!”
他聲音不小,口氣強硬,以至于許輕宜感覺很兇,整個人都是愣的,一路被他帶著帶上跑車。
許輕宜的車還在旁邊停著,她試圖提醒他,他直接啟動車子飛出去了。
許輕宜一個音節卡在喉嚨里,嚇得抓緊扶手,“你開慢點……”
車子從別墅區飛馳而過,許輕宜壓根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快吐了。
車子終于停下,她想下車,但是不會開門,氣得皺起眉踹了一下。
沈硯舟終于反應過來,幫她開了門。
許輕宜在旁邊大喘氣,感覺全身血液都要凝固,頭重腳輕的眩暈。
果然吐了。
她是真有些生氣,稍微緩過來一點后看了沈硯舟,“你在干什么?”
他自己平時也是這么飆車的嗎?這多危險。
沈硯舟一不發,五官依舊是緊繃的。
他的緊張持續了一路,從過去找她,又從老宅出來,到現在看著她吐出來,終于松弛了一些。
他才發現,把事情想簡單了,他順著孫瑾的意思被監禁,許輕宜就沒人管了。
今天這樣的事,有一次就絕對有第二次。
如果許輕宜慢性中毒了呢?
看著她一張臉白得跟紙一樣,生氣的瞪著自己,沈硯舟突然理解她以前被沈聿橋威脅,逼她跟他提分手的感受了。
現在孫瑾也用了沈聿橋的手段。
但是看著她的臉,沈硯舟說不出那兩個字。
許輕宜緩夠了,又被他安排上車,這次車速沒那么離譜了,但沈硯舟從頭到尾都沒跟她說話。
她總算發現了他的異常。
最近一直說工作忙,但他以前也忙過,對她沒有這么冷淡。
跑車把她送到市里,沈硯舟直接走了,依舊沒說什么。
許輕宜再打電話,他就只說還是忙,最近不回海濱。
“你是有什么事嗎?”許輕宜問他。
“先開車。”他說。
就這么掛了。
晚上許輕宜特地等了他的電話或者信息,都沒有。
只好自己問他睡了沒有。
沈硯舟隔了兩分鐘回復:還在應酬
好歹是回復了。
許輕宜放下疑心,別喝太多,回家報個平安
當然了,第二天早上許輕宜起床也沒看到他的報平安。
她再忙,神經也沒這么大條,已經覺察出沈硯舟不對勁了。
但她發現,除了微信或者電話聯系,自己確實根本找不了沈硯舟。
她不知道他弄的項目都接觸什么人,會去什么地方。
想過問沈聿橋,但不太想跟對方有什么聯系,作罷了。
最后給藍婪打了個電話,想問問藍婪或許能知道一些。
那會兒藍婪也忙,“我晚上幫你問問,今晚正好有應酬,保不齊能碰上。”
許輕宜只能等。
想起來沈硯舟在西山別墅有套房子,最近應該是住在那里,工作先放一邊,她直接打車過去。
中途經過山水寶郡,許輕宜還是進去把自己的車開了出來,然后去找沈硯舟。
這地方是全京市最靠邊的別墅區,靜謐中一輛車開進去的聲音清晰無比。
站在沈硯舟那個別墅前,看到上次她來住的時候門口掛的那個風鈴居然都還沒換。
估計是很久沒來住。
他不是說最近住這里嗎?
許輕宜皺了皺眉,上前輸了大門密碼。
開了。
推門進去,里面打掃得很干凈,客廳沒人,但是放了沈硯舟一件外套,看來他在家的。
許輕宜上了樓梯,去他臥室,說不定是昨晚應酬太晚,今天沒能起得來。
可是她剛到門口,就聽到了里面傳來曖昧不明的嘶啞喘息,腳步陡然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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