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滿意的看了看她又細又白的脖頸,指尖撫了撫剛咬出來的紅痕,“讓時卿那小子多看看,清醒點,免得真以為是自己婚禮!”
然后他又反過來問:“有不舒服嗎?”
許輕宜無語,剛剛她求饒的時候又沒見他留情,現在問什么問。
話說回來,許輕宜忽然問他:“如果你是時卿,遇到這種事,必須找個人結婚,你怎么辦?”
沈硯舟看了看她,失笑,“我沒那需要,也沒人能逼我。”
許輕宜輕嗤。
“沒人能逼你?那會兒提分手的不是你嗎?”
沈硯舟嚴肅起來,“我那是為了你的安全,你不知道蘇女士化學的厲害,我可以把你扔去國外藏起來,但你肯定不同意,只能先分開了。”
“當然,也有點私心,分開了我辦事方便點,不然晚上總想回你這兒,每天節省一來一回三個小時,能辦不少事。”
“……”許輕宜笑,三小時只是在路上的,“每天何止三小時啊,二少征戰怎么也得五小時起步。”
看他那眼神不對勁,許輕宜還是不說這種話題了。
問他:“婚宴那天,你應該不會來?”
沈硯舟眉峰高高的挑起來,“我不能去?”
許輕宜低了低聲:“我怕你不自在。”
雖然是假的,但過程弄得那么真,萬一他看著看著覺得心梗,然后鬧起來怎么辦?
沈硯舟不屑的扯唇,“太小看我了,他不心梗就行。”
去就去吧,許輕宜看過婚宴安排了,她和時卿真正在上面的時間不多,反而是婚宴的規格、菜色、宴請的賓客是重頭,完全可以當做一個大型商業交流會。
“那你去了多找幾個合作機會也行,算賺回來了。”
沈硯舟不置可否的表情。
到辦婚宴那天,許輕宜才知道他為什么是那么個表情了。
時卿這個婚姻各方面都很體面,伴郎團當然也不用說,但是臨到跟前,突然有一個伴郎說是來不了得缺席。
時間太緊,壓根就不可能再找人,沈硯舟笑瞇瞇的問時卿,“你看我怎么樣?”
時卿瞥了他全身上下一眼,“你是想當伴郎的還是想當新郎的?”
就他那身衣服,怎么看都更像跟許輕宜的婚紗是一套的。
許輕宜的婚紗是白色,新郎和伴郎團全部都是黑色西裝系列,偏偏沈硯舟穿了一身銀白西裝,怎么看怎么跟新娘是一對兒!
平常也沒見沈硯舟什么時候做過發型,今天卻仔仔細細的用發膠抹過,英氣逼人。
沈硯舟事不關己的笑,“那怎么辦?不然你把身上的衣服換我穿?”
時卿直接瞪他。
再怎么樣,他身上的是新郎服,給了他,那不就是讓沈硯舟名副其實的當新郎?
像新郎,和是新郎,那還是完全不一樣的。
沈硯舟眉頭一挑,“那就這么定了,趕緊吧,別耽誤吉時,我看新娘都等不及了。”
“……”時卿真的有一種他才是那個來參加婚禮的感覺。
許輕宜在隔了一扇門的化妝間也很無語,她什么時候等不及了?
說實話,她在整個婚宴上的參與度其實不是很高,時夫人有意降低了她的出鏡率。
司儀說完之后,也就是她和時卿上去站一會兒。
沒想到也就那一會兒,會突然發生意外。
許輕宜猛一下被踹得往前摔的時候,完全不清楚臺上發生了什么,只看到下面的賓客一個個驚得臉色大變,有的都站了起來,伸長脖子往她身后看。
耳邊響起了尖利的吵嚷聲,還有痛苦的聲音。
緊接著她一把被沈硯舟抱起來,“有沒有事?”
許輕宜還懵懵懂懂的,回頭看了一眼,又被沈硯舟一把握著腦袋按進懷里,“別看!”
她沒掙扎,是因為剛剛一眼看了個大概。
沒看錯的話,時董好像被人捅刀了,領口處涌了一大片血。
也不知道那人怎么上來的,已經被伴郎團按住了。
時夫人坐在旁邊,起先是非常震驚,看到被按在地上的男人時又平靜下來。
看來丈夫在外面養的人終究是沒能按捺住,也都知道只要時卿結了婚,這個集團就是時卿的。
但是如果這個時候老頭出了事,就必須要處理遺產,只要身上流著時家的血,多多少少都能分點兒。
是這么想的吧?
婚禮被迫暫停,時董被剩下的伴郎七腳八手送往醫院,時卿和許輕宜當然必須跟過去。
許輕宜和時夫人母子倆坐一輛車,跟在救護車后面走,沈硯舟開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