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夏激動的握著手機,“真的嗎?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緊張死了!”
楊夕瓷失笑,“我只是不小心重感冒進醫院了,問題不大,有我呢,放心吧!”
吳夏一愣。
“啊?組長你進醫院了?嚴不嚴重啊?我馬上過去!”
楊夕瓷無奈,“你好好上班,過不了實習期可是要被辭退的。”
吳夏撅嘴:“那……我不放心你啊。”
“我沒事。”
“那我下了班過去看你,你要是中途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給我!”
掛了電話,楊夕瓷輕輕吐出一口氣。
回國后,楊夕瓷找的第一個人就是吳夏。
吳夏的文憑不算很高,但她的畫畫確實很有天賦。
可能只有她最懂,天賦在貧窮面前一文不值。
吳夏就是當年楊夕瓷的鄰居家女孩。
鄰居叔叔和阿姨因為她,被楚妤遷怒,一場火,一死一傷,最終兩人都沒了。
雖然警方調查結果是意外失火,但楊夕瓷一直覺得這是她的債,她和吳夏年齡差不了多少,但她這些年一直在供吳夏念書。
可惜了,她自己一邊念書,一邊供吳夏,所以那些資金不足以讓吳夏追求自己的藝術夢。
楊夕瓷回國后第一時間聘用了吳夏,親自帶她。
吳夏很好,很陽光,很善良,這對過去一片陰暗的楊夕瓷來說,像一束光。
她的組員都是一群這樣的好小孩,所以她挺喜歡帶他們。
周三。
楊夕瓷的感冒還沒好,但輸液一天,至少可以行動自如了。
下午她去tk的時候穿得比較厚,還裹了圍巾。
她在路上還有五分鐘到tk的時候,吳夏說他們已經到了,剛到。
吳夏選擇在會議室外面等楊夕瓷,皺著眉,一直往外面看。
一邊給旁邊的同事說話:“好糾結,楊組長昨天重感冒都進醫院了,今天我是又不想她帶病工作,但又怕她不來……”
同事驚訝,“組長重感冒?”
吳夏點頭,“特別嚴重,我下了班過去看她,她一個人躺那兒,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輸液針都快回血了,幸好我去了!”
周晟京從電梯去會議室,路過去往衛生間的走廊拐角,聽到吳夏的話,腳步頓了頓。
他昨天打電話的時候聽不出來楊夕瓷的聲音是不是感冒,而她沒有任何解釋或者推諉。
反而道了個歉。
周晟京眉心蹙了一下,繼續邁著步子進了會議室。
十分鐘后,楊夕瓷到了。
周晟京淡淡抬眸,看到她穿得只剩一張巴掌大的臉,示意秘書把會議室的溫度調高了點兒。
楊夕瓷依舊沒有為昨天的缺席找借口,很誠摯的站著給tk方的幾個領導道了歉。
然后問周晟京,“周總,希望您再給一次機會。現在可不可以開始談具體要求?”
“嗯。”周晟京神色平淡,語調也沒變化。
直到目光掃過她手背上還沒摘掉的止血棉,變得有些晦暗,看向了她略帶蒼白的臉,“坐吧。”
“謝謝周總。”楊夕瓷不卑不亢,但又剛好的低柔。
開會的時間有點長,楊夕瓷作為組長,還是非常認真的把對方的每一個要求都做了筆記,然后不合理的地方也很明確的提出來,看看能不能折中。
“這……?”負責人稍微皺起眉,看得出來是有點不爽,但因為周晟京在場,沒敢直接罵楊夕瓷,而是轉頭看向周晟京。
周晟京正低頭看著文案,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到楊夕瓷的反駁。
按理說tk是甲方爸爸,楊夕瓷他們一個小組而已,拿了那么多錢,甲方無論提出什么要求都得麻溜的去做,討好都來不及才是。
結果她還當場反駁?
周晟京先是看了公司其他與會成員,問了句:“你們有誰是精通畫畫的,或者做過相關工作?”
一群人面面相覷,tk又不是娛樂公司,怎么會有人精通這個玩意?
所以,都搖了搖頭,就算上學時代畫過畫的也只是當興趣,根本不算精通,誰敢插話?
周晟京這才接著把話說下去,“既然都不如楊組長精通,那就聽她的。”
說完又掃視了一圈,“有意見嗎?”
他說話簡單明了,且非常有說服力,并不是一上來就替楊夕瓷說話,當然沒人能挑出刺,都點了點頭。
“周總說的是,楊組長上一期做得很好,聽她的錯不了。”
周晟京目光看向楊夕瓷,“你繼續。”
楊夕瓷欠了欠身,“謝謝各位認可,這次的工作,我們也會盡力完成到得更好。”
tk提完要求之后,該楊夕瓷他們這邊做個大概的工程進程計劃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