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顧寧寧沉默了一會兒,點頭:“好。”
白彥舟定定地看了顧寧寧一眼,隨后,移開目光。
晚上,顧寧寧將白之語拐去了她的四合院睡覺。
兩人躺在被窩里,顧寧寧抱著白之語:“白之語,我的車,我的新車啊,厲旭那個殺千刀的,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白之語:“寧寧,我給你提一句醒,厲蓉可能會去找你。”
介于厲蓉的所作所為,白之語連小姨都不想喊了。
顧寧寧:“找我放過他兒子?沒門兒!當時她就在旁邊看著,我看也該把她抓進去關幾天。”
白之語忍俊不禁。
顧寧寧又問:“厲敏呢?她也被關在里面嗎?”
白之語搖搖頭:“被厲蓉保釋出來了。”
“哼。”顧寧寧不屑地哼一聲,“不過,只要讓厲旭付出代價,也能對厲蓉母子起到威懾作用。”
翌日,厲蓉果然來了。
顧寧寧坐在院子里,看向一旁的保姆:“阿姨,把她給我趕出去。”
“顧小姐!顧小姐請你高抬貴手,得饒人處且饒人顧”
厲蓉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保姆推出四合院,并且關上了院門。
厲蓉呆立在原地。
她完全沒了辦法。
難道,真的要讓厲旭坐牢嗎?
可,他的一輩子都毀了啊。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求老爺子和老太太。
畢竟,厲旭是他們倆的親外孫。
可是,他們倆藏起來了,厲蓉求無可求。
白彥舟帶顧寧寧去見陳律師。
顧寧寧看向一旁的白之語:“你也一起去。”
白彥舟看向白之語。
白之語道:“寧寧,真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兒事情,沒法陪你,你跟我阿哥一起去吧。”
顧寧寧:“行吧。”
白彥舟和顧寧寧兩人一起離開四合院。
白之語看著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來,阿哥還是沒放棄呢。
白彥舟和顧寧寧走到了胡同口,白彥舟揚了揚手中的車鑰匙:“坐我的車去?”
白彥舟和顧寧寧的車子都只是車漆壞了而已,已經修補好了。
顧寧寧點頭:“行。”
她又不知道地方。
白彥舟拉開駕駛座的車門。
顧寧寧:“你什么時候這么紳士了?”
白彥舟:“我以前不紳士?”
顧寧寧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彎腰上車。
白彥舟輕輕地關上車門。
白彥舟上了車,系上安全帶,瞄了顧寧寧一眼。
顧寧寧:“看什么?”
白彥舟:“看你系安全帶沒有。”
顧寧寧:“我是那么沒有安全意識的人?”
白彥舟忽然就笑了下。
顧寧寧一頭霧水:“你笑什么?”
白彥舟手握方向盤:“我忽然想到好笑的事情而已。”
他笑,是因為顧寧寧對他的態度,又跟之前一樣了。
開口就跟他抬杠。
之前因為知道了他的心意,便刻意躲著他。
此刻,他們幾乎是回到了曾經的相處模式。
這樣,甚好。
顧寧寧:“快開車吧。”
“嗯。”白彥舟啟動車子。
陳律師的律師事務所,距離四合院有四五十分鐘的車程。
顧寧寧扭頭看了白彥舟好幾次。
白彥舟不解:“怎么了?”
顧寧寧說:“你開車開得還挺穩。”
她和白彥舟是差不多時間拿到的駕照,白彥舟的開車技術明顯比她好。
白彥舟說:“還不太熟練。”
拿到駕照之后,他就沒怎么摸過車。
顧寧寧晲他一眼:“你這意思是,等熟練了之后開得更穩?”
白彥舟:“理論上是這樣的。”
顧寧寧哼了一聲:“你還挺自戀?”
白彥舟脫口而出:“我的自信讓你自卑了?”
說完,白彥舟下意識地抿了下唇。
糟糕,他怎么又跟顧寧寧抬杠了?
以前他跟她抬杠,她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應該換種方式跟她相處的。
可一開口,就本性暴露。
顧寧寧瞬間柳眉倒豎:“自卑?我?你在跟我講冷笑話?”
白彥舟沒再接話。
多說多錯。
他還是不說話的好。
顧寧寧瞪著他:“白彥舟,你啞巴了?”
白彥舟:“顧寧寧,我在開車。”
顧寧寧一噎。
他的意思是,她在無理取鬧?
顧寧寧頓時一肚子的氣,扭頭看向窗外。
白彥舟趁著紅燈的時候,看了一眼顧寧寧,她生氣了?
他不是及時閉嘴了嗎?
她怎么還是生氣了?
女人心,海底針。
車子停在了律師事務所門口。
兩人下車。
白彥舟帶顧寧寧去見陳律師。
陳律師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白彥舟表明來意,將顧寧寧介紹給了陳律師。
顧寧寧禮貌道:“陳律師,辛苦你幫我打這個官司,律師費,我和白彥舟各自自理。”
陳律師給兩人斟茶:“聽說顧小姐是之語小姐最好的朋友,費用方面,都好說。”
兩人在律師事務所待了半小時,顧寧寧簽了正式的委托書。
之后的問題,就全權交給陳律師處理了。
兩人從律師事務所出來,差不多快要到午餐時間了。
回到車上,白彥舟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盤:“我們現在開車回去,可能趕不上午飯了,我們在外邊兒對付一頓?”
顧寧寧的目光落在白彥舟修長的手指上。
白彥舟的手指很勻稱,沒有像白彥京那樣過分的長,剛剛合適。
這雙手,以后,是握著手術刀,掌握病人生死的。
顧寧寧盯著他的手,就聽漏了他說的話。
“那行,還是回家吃吧,就是不知道家里有沒有準備我們的飯菜。”白彥舟說。
“什么?”顧寧寧皺眉看他。
白彥舟輕輕地搖頭,沒再說什么,直接發動了車子。
顧寧寧的手撐在車窗上,看著窗外。
“停!”
她忽然出聲。
白彥舟一腳踩了剎車。
顧寧寧的身體立刻往前傾,如果不是安全帶,她已經跟擋風玻璃親密接觸了。
顧寧寧:“你會不會開車?我剛才夸了你開車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