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逼死太子,處置了正直賢能的官員,又為了修-->>園子攤派稅賦,還克扣兵餉。
周朝不亡,天理難容。
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周朝老皇帝就是這樣。
林豐拿下了烏古部落,雖然拿了五十萬兩銀子給趙臨淵。可是,繳獲的錢還沒用完,加上殺了李謙,收繳的李家物資也有足夠的錢。
二十五萬兩銀子不難。
只是,林豐不可能一口就答應,那會顯得自己是冤大頭,顯得他很有錢一樣。
林豐正色道:“不瞞孟知府,拿下烏古部的錢還有一部分。可是要撫恤戰死的士兵,要嘉獎立功的將士,所剩錢財不多。我能做主的錢,頂多二十萬兩銀子,而且不全是銀子,會有珍寶玉器折合才行。”
孟云華有些驚喜,卻又有些無奈和不滿足,就差幾萬兩銀子,林豐一次性給夠多好。
可惜,晚了趙臨淵一步。
如果早些找林豐,籌措二十五萬兩銀子輕而易舉。只是再早一些,也沒有這個特赦的圣旨,因為這是皇帝攤派賦稅,才分到各地的特赦圣旨。
用特赦圣旨撈錢,這真是……
孟云華心中五味雜陳,沒有再討價還價,點頭道:“就依林將軍,只是二十萬兩銀子什么時候送到呢?”
林豐接過三份脫罪的圣旨,說道:“過幾天就會返回金云堡,就立刻派人押送錢財南下。”
孟云華笑道:“多謝了。”
林豐搖了搖頭,說道:“孟知府折煞我了,該是我道謝才對。”
為葉瑾和墨雨脫罪,有錢都難以辦到。
現在,卻順利辦成了。
孟云華見林豐謙遜有禮,臉上多了笑容,說道:“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找我。只要能幫得上忙的,絕不推辭。”
林豐順勢道:“還真有一件事,請孟知府幫忙。”
孟云華道:“說說看。”
林豐說道:“我聽葉瑾說,她和她的三哥都被流放到真定府。雖然有了些消息,卻還沒有找到人,可否請孟知府幫忙,找一找葉家人流放在哪里?”
孟云華回答道:“這事兒不難,本官回去后就查閱資料,替你找一找。”
林豐拱手道:“多謝孟知府。”
兩人談妥了事情,孟云華派人請了荀通進來。
荀通準備好了宴席,請林豐和孟云華入席落座,三人一起推杯交盞,很是熱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氣氛,也漸漸熱絡。
一個個喝了酒,說話也更加隨意。
荀通更是性格直,撂下酒杯,憤憤然道:“陛下為了修園子攤派賦稅,還克扣兵餉,簡直是昏君。大周連年遭災,百姓艱難,這么一搞,更有無數人揭竿而起,百姓難啊!”
孟云華說道:“朝中的事情,我們也沒辦法。偏偏,宰相們高談闊論,清談論道,這股風氣也不好。”
荀通說道:“這是朝中沒有直臣,若是老夫在,定要勸諫陛下。”
孟云華笑道:“老師您的性格,太容易得罪人,也太容易陷入是非中,回家更好。”
兩人聊著天,訴說朝中事情。
林豐很少接話。
荀通目光落在林豐的身上,皺眉道:“林老弟,我知道你是胸有溝壑的人,你怎么看現在的事情?”
林豐喝了一杯酒,說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自古以來,百姓哪有容易的事情。”
此話一出,荀通沉默了。
孟云華看林豐的眼神更是驚詫,贊嘆道:“林將軍一番話,說得好。自古以來,百姓最是不容易……不說了,喝酒。”
林豐陪著喝酒。
只是,林豐的酒量好,絲毫不受影響,荀通和孟云華師徒喝了酒,加上心情郁結,酒不醉人人自醉,很快就醉了。
林豐喊人攙扶著荀通和孟云華去休息,就起身離開荀家。
離開荀家,林豐回了縣衙一趟,和朱明易交談一番才告辭離開。想著給葉瑾和墨雨脫罪的事兒,林豐騎著赤兔馬飛快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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