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破虜小腹有下墜的感覺,心中也無比的急躁,飛快的跑出營帳,就遇到回來的姜蕓。
姜蕓皺著眉頭,問道:“爹爹去哪里?”
“去茅房!”
姜破虜飛快朝營地的茅房跑去,很久才返回中軍大帳,只覺得人都有些空虛。
藥效沒變!
依舊強得可怕。
他只喝了兩杯酒,就有這樣的效果。可是林豐喝了半壺酒,按理說該很慘的,卻沒有絲毫的影響。
姜破虜滿腦子都是疑問,實在想不明白林豐的情況。
總不會是百毒不侵吧?
不可能的。
人都是凡胎俗子,都是血肉之軀,都是吃了藥中毒會難受的,林豐也不可能是特例。
姜破虜想不明白,看到姜蕓還在,問道:“吃了飯沒?”
姜蕓說道:“吃了飯才回來的,我聽人說父親把林豐喊來,你們一起喝酒吃肉?”
姜破虜哼聲道:“這個林豐……”
咕!咕!!
肚子又響了起來,姜破虜只覺得小腹劇痛,飛快取出自己的背囊,拿了專門治瀉藥的藥吃了下去,再直奔茅房去了。
許久后,姜破虜又回來了。
這一次的姜破虜,顯得有些虛弱,因為瀉藥的效果太強。
姜破虜坐下來,長長松了口氣。
姜蕓看得也是一臉疑惑,皺眉道:“爹爹,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林豐給您下藥,讓您腹瀉不止?”
“我去找他!”
一時間,姜蕓起身就往外走。
只是,姜蕓的眼中卻掠過狡黠神色,因為她不相信林豐敢下藥。
姜破虜看到姜蕓往外沖,制止道:“不要,不是林豐,他沒有下藥,是我自己下藥。”
姜蕓聽到后愣住,驚訝道:“您自己給自己下瀉藥,難道是想栽贓林豐?爹爹,您不是答應了婚事,為什么還要這樣。”
姜破虜沉聲道:“你爹什么計都會用,就是不會用苦肉計,不會讓自己受苦。”
“我請林豐來喝酒吃肉,在他的酒里面下了瀉藥,想給他一個教訓。”
“沒想到,林豐喝了摻藥的酒,屁事兒沒有。”
“林豐好端端的離開,我覺得不對,懷疑藥效失效,就喝了兩杯他喝過的藥酒,沒想到就自己中招了。”
說到此事,姜破虜心中更是郁悶。
姜蕓聽明白了,也是黑著臉,一臉埋怨的樣子,說道:“爹,您怎么能這樣?”
姜破虜剛要說話,身體不舒服,又往茅房去了。
姜蕓也擔心林豐,離開中軍大帳,一路往林豐的營房去。到了營房,見林豐還在泰然自若的處理軍務,問道:“夫君,你怎么樣?”
林豐問道:“我什么怎么樣?”
姜蕓一臉關切模樣,迅速道:“你的身體怎么樣?”
林豐笑道:“我一切都好,什么事兒都沒有。你一副緊張的樣子,莫非發生了什么事情?”
姜蕓神情無奈,說了姜破虜下藥的事兒。
一切說完,姜蕓道歉道:“爹爹做事兒,實在是荒唐,請夫君海涵。”
林豐知道是百毒不侵的體質起了效果,也不在意這事兒,擺手道:“無妨,岳父也是為了你。等過段時間,他習慣了我就好。”
姜蕓說道:“謝謝夫君。”
林豐拉著姜蕓的手,說道:“咱們夫妻一體,不必如此客套。”
話鋒一轉,林豐繼續道:“我的體質特殊,才沒什么影響。岳父一把年紀了,還是要小心些,腹瀉不是件小事情,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
姜蕓忍不住想笑。
林豐不也一樣是上了年紀?
只是看林豐活蹦亂跳的,精神也極好,姜蕓就放心了,提醒道:“你也喝了有藥的酒,多觀察。萬一,只是反應比較遲呢?”
林豐說道:“我知道了。”
說到這里,林豐站起身道:“岳父的情況不容小覷,我和你一起去瞅瞅,還得關心下岳父。”
姜蕓感動道:“爹爹不講道理,給你下藥。可是,你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以德報怨,夫君真好。”
林豐笑道:“那是我的岳父,有什么好生氣的?”
姜蕓點頭,和林豐一起來到了中軍大帳。
林豐一進入,就看到坐在主位上,有些有氣無力的姜破虜。連續拉肚子后,姜破虜的精氣神也差了些,不像早上那樣精神頭十足。
林豐一副誠懇的樣子,關切道:“岳父,蕓兒都給我說了,您的身體怎么樣?”
姜破虜死鴨子嘴硬,哼聲道:“我沒事兒。”
林豐說道:“岳父如果不滿,想要打我,想要罵我,吱一聲就是,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你何苦下藥呢?”
“我身體好,和年輕人一樣。您卻不一樣,一把年紀了身體差一些,怎么能自己喝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