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雙心中不甘,再度拿起茶杯向林豐敬酒,說道:“林將軍,希望我們的合作長長久久,妾身再敬你一杯。”
“不必!”
林豐并不嗜酒,只是喝了口酒解渴。
對寧無雙這樣甘愿為家族燃燒自己,甘愿為虛無縹緲的復國大業獻身的女子,他沒有深交的想法。
當朋友都不行。
你和她當朋友,說不定轉眼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林豐起身道:“事情談妥,你準備好錢,我準備好甲胄和戰刀,我們按約定的時間和地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告辭。”
說完,林豐大步離開,留下愣在原地的寧無雙。
望著林豐離去的背影,寧無雙的臉色一變再變。等林豐走出院子,寧無雙反應過來,一巴掌拍在她落座的案桌上。
咔嚓!
案桌應聲碎裂。
寧無雙卻不解氣,又一腳把面前的案桌踹翻,氣哼哼道:“林豐,你太欺負人了。今天你瞧不起我,遲早,我要讓你跪在我面前求我。”
丫鬟走進來道:“小姐,怎么回事兒呢?”
寧無雙看著林豐案桌上的酒,說道:“給林豐下了藥,卻沒有任何藥效。你親自下的春藥,怎么沒勁兒呢?”
丫鬟皺眉道:“不可能啊,咱們天上樓都是用這藥。藥效不是太猛,卻能引得人心神動搖。”
寧無雙吩咐道:“你喝一杯酒試一試。”
丫鬟也沒有猶豫,當著寧無雙的面喝了一杯。
隔了一會兒,丫鬟的臉色就微微漲紅,眼中多了絲迷離,皺眉道:“小姐,真有效的。奴婢,奴婢心頭燒得慌,身體好熱。”
寧無雙一摸丫鬟的面頰,真是微燙起來。
藥有效啊。
這一刻,寧無雙心頭更是疑惑,思來想去都不明白,林豐喝了藥該中招的,怎么就不受影響呢?
難不成是林豐的年紀太大,已經清心寡欲了?可是來天上樓的許多文人,六七十歲都還能折騰。
林豐怎么就沒反應呢?
寧無雙想不明白,卻不服輸,打算下次見林豐的時候再試探。到時候,她挑釁林豐,看看林豐的真實情況。
在寧無雙思索時,丫鬟湊上來,雙手抱著了寧無雙,一副索求樣子。
寧無雙在青樓,自然有專人傳授房中術,也知道些玩樂的技巧,纖纖細手引導著丫鬟。
……
林豐走出寧無雙的院子,擦了擦嘴,整理了鬢發,才來到姜破虜喝酒的雅室。
姜破虜見林豐沒一會兒就回來,下半身的衣裳濕漉漉的,問道:“怎么回事?”
林豐解釋道:“寧無雙這騷娘們兒,借著向我敬酒的機會,故意弄濕我的衣裳,意圖對我圖謀不軌。”
姜破虜見林豐守住底線,打趣道:“你這桃花運不錯啊。”
林豐說道:“這不是桃花源,是爛桃花。人家也不是沖我來的,是沖著金云堡定遠將軍的身份來的。這樣的女人,少招惹為妙。”
姜破虜點頭道:“你說得對,有這個心態是好的。”
林豐說道:“很多人習慣都把風光時的呼風喚雨,當做自己的能力。實際上,是平臺的托舉。沒了平臺,什么都不是。”
姜破虜贊許道:“你能看清楚金云堡的價值,我帶著蕓兒離開也能放心了。”
林豐問道:“岳父打算什么時候離開?”
姜破虜回答道:“再給蕓兒幾天,就返回西疆。天下動蕩,西邊的羌胡也不安穩,加上官府逼迫百姓無數人家破人亡,百姓也在作亂。尤其是涼王野心勃勃,要盯著才行。”
林豐想著迎娶姜蕓的事兒,也有些迫切感。
必須抓緊時間立功,有了功勞才能快速升官。
要立功,刷北蠻是一個副本。
或許,寧家也一樣。
寧家不來招惹真定府,或者不在真定府作亂,林豐就不去管。如果寧家在真定府作亂,就把寧家連根拔起,用寧家去換功勞。